第五章
惠安郡主碰了一鼻子灰,怒气冲天拂袖而去。
满院子人也没在意这个小小插曲,该喝酒喝酒,该yin诗yin诗,严薇宁又jiao妩着回到了太子shen边,丝毫没被影响。
严隧之站在众人中央,明明周围人声鼎沸,却无一人与之交谈,如空气般没有分量。
他站了一会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在太子shen旁羞赧抿嘴的严薇宁,女子看太子的眼神就好像掺了蜜一般甜,和平时那副对着他冷眉竖眼的模样全然不同。
严隧之思想斗争了会儿,最终还是抬脚往严薇宁chu1走去。
严薇宁满心满眼都是太子,gen本没发觉有人悄无声息走到了她的shen后,直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薇宁妹妹,刚才之事多谢。”
严薇宁听到声音后吓了一tiao猛地回tou,就看见了不知何时站在她shen后的严隧之。她柳眉一拧,对着太子的和颜悦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隧之总能在她脸上瞧见的嫌恶反感。
“你怎么还在这?嫌刚刚不够丢人呐,还不快走。”
严隧之在严薇宁的责斥中低下tou颅,黑暗中自嘲一笑。
他于严薇宁,乃眼中钉肉中刺,刚刚片刻的兄妹温情,不过也只是讨厌惠安郡主在她的地界放肆而已,并非真心护他。
严隧之对着严薇宁躬shen行礼准备离去,可严薇宁一个眼神都没分开给他,留给严隧之的只有一个背影而已。
*
夏日的暴雨说来就来,没有任何预兆。
和严薇宁关系要好的几人还没来得及回府,就被狂风雷鸣阻挡了去路。
不过好在严府够大,厢房够多,她便吩咐下人将男女分开安置留宿。
太子作为男宾留宿的厢房要经过严隧之的寝居,他刚洗漱完早掐灯睡下,就听见长廊上有男子吵闹的醉酒声。
“喝,来,继续,今日不醉不归,喝。”
严隧之推开窗角一隅往外瞧了一眼,果然看见太子和另外两个没来的及走的男宾喝得烂醉,被几个下人扶着往里tou的厢房去了。
他闭上窗柩,回到小桌前chui灭了蜡烛,原本微亮的房间瞬间黯淡,漆黑一片。
外tou暴雨如注,不知停歇。豆大的雨点敲击着树叶花草,吵得严隧之睡不安稳。
他时梦时醒,就在朦胧迷糊间,听见木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咯吱——
严隧之原本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瞳孔亮得如夜鹰一般,他不动声色地摸到了枕下的匕首,竖起耳朵听门口的动静。
严隧之假寐在榻上静观其变,只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他的床tou。
严隧之抽出匕首,刚准备架在对方的脖颈上,就被一个散发着梨香的香ruanshen子扑了满怀。
女子tou埋在严隧之颈窝chu1看不清脸,但严隧之仅凭味dao就能知dao这是他那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嫡妹。
严薇宁shen上除了每日都熏的梨香,还有着nong1重的酒酿香,她醉得双眼微茫,抓着严隧之宽松的睡袍直往他怀里钻。
“太子殿下,薇宁来寻你了,可等久了?”
严隧之听后顿悟,严薇宁定是和太子约好了晚上去寻他,可是夜黑风高加上喝得烂醉,这才走错了屋子,错将自己认成了太子。
喝醉了的严薇宁jiaojiaoruanruan的,像只mao茸茸的小nai猫一般在严隧之怀里蹭,语气千回百转,jiao媚万分。
“薇宁方才偷跑出来淋了雨好凉,太子殿下快抱抱我。”
严隧之任由严薇宁在自己怀中撒jiao扭动,夏日穿得本就轻薄,严薇宁在严隧之xiong膛蹭了几下,那xiong前的rutou就如豆粒般ying起,隔着薄纱搔着严隧之。
严隧之瞳仁一暗,他这嫡妹从小就是天之骄女,金贵如明珠。而他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混迹街tou,为了生计偷摸拐骗的事没少干,和君子两字真真挨不上边,严薇宁日日骂他腌臜倒也没错。
如今他还没去找严薇宁,严薇宁就自投罗网送上门来,既然如此,就把这如仙女般的嫡妹拉下云端,让她沾上和自己一般肮脏的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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