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好好想罢,我乏了。”薛燕歌打个喝欠,怀孕过后她就特别嗜睡,兰君小心翼翼将人扶上床,替她扎好被子,拉下床帘,灭烛火,似乎怕惊扰到薛燕歌,黑暗中他的声音特别轻柔,“谢大人该走了。”
薛燕歌让兰君去调查黎霜霜,调查出的结果也与书中描述的差不多,至于真却像团迷雾,只知目前住在京中,又或许她被历沉渊保护的很好。
黑暗中兰君嗅着她发的花香,无酒自醉,扬起一抹笑,满载他无宣的炽热望,他的望在薛燕歌纵容下不断膨胀壮大,撩起她的秀发虔诚亲吻着,从在皇中见到她第一面就有许多话想说。
“哥哥是个莽人,但你不是。”睡意厚薛燕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平缓呼。
兰君不着痕迹将薛燕歌的手握住取,“兰君怕自己像薛将军一样失去自制力。”
你仔细想想,为什麽这么多人都在赞颂黎霜霜,而我劳心费力七年,却连句称赞都讨不到?”
他的满腔情谊最终化作一声叹息,环住她的细腰,太瘦了,很难想像这羸弱小的躯还要孕育孩子,孙先生打包票只要有他在母子均安,可兰君心理还是不踏实,他害怕任何微乎其微的会伤到她的可能。
“娘娘再多看兰君一点,我不会像他那么贪心,我只要你。”
他忍了很久、很久,从在长乐中当杂役太监时就在暗观察着,观察中他逐渐沉沦陷入更深,不可自的爱上这女人,爱上她的喜怒嗔痴,于是暗中蛰伏寻找机会,一步步成为她信任的人。
兰君将人送出之后,床帘后传来她的声音,带着睡意的慵懒,像只猫儿挠在他心尖。
仔细思考后,薛燕歌惊觉,就连她本人都没见过黎霜霜,很多人都没有,连兰君也是。
门外天色已晚,谢衍站在长廊下再次陷入沉思,在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差错。
同时他很庆幸历沉渊那自负蠢货让他有机可趁,也难过薛燕歌为此留下许多泪。
兰君虽然是阉人,但还是有感觉,显然他对于薛燕歌的碰特别感,只是撩弄就让他滴起,“那等娘娘生育完后。”
“是。”
薛燕歌心下更觉得讽刺,合着他前脚说不纳妾,后脚却将人保护得如此好,只怕等哪天她气消回后,就将人带入了。
“兰君,进来陪我。”
兰君见他不动,只能将人“请”出去。
他失去一切,只有薛燕歌。
如果是历沉渊确实不会出半点蛛丝迹。
兰君与他清冷阴郁的外表不同,抱起来非常,他的温渐渐传来,脚踩在他的侧取有说不出的暧昧,她伸手抚向他间,“兰君,再过一阵子就让他长回来。”
但还不够,还想要更多,也想薛燕歌用充满爱意的注视自己。
谢衍没听进去,而是不断思考着,死考她口中被“洗脑”的可能。
“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