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云眉眼笑倚着门框看薛燕歌在门廊下逗弄孩子。
薛燕歌觉得鼻酸,人生兜兜转转绕了大半圈才明白到底想要什麽。
后来稍微懂事时,就将这份感情上的缺失转嫁到厉沉渊上。
贺逸云拨开她的手,专注看着她认真说:“不是每个母亲都要倾尽所有来爱小孩,你先是薛燕歌,才是母亲,更何况还有我,而且她的干爹多着不怕没人爱,所以不用担心这问题,日子还长,我们可以慢慢解决,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好吗?”
-----完结感言----
薛燕歌如幼时祈望那样,游遍天下,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观候鸟迁徙起落,与她的爱人们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两人相拥别。
薛燕歌至今想到厉沉渊这人肩膀上依然会隐隐作痛,她半捂着脸有些难受,摸不着绪说了句,“是不是太沉重了?”
谢衍没有再劝,似乎他也不知要怎么跟薛燕歌相,态度有些拘谨、讨好,“我跟林大人打算扶旁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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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燕歌向前靠在他的肩上,“当年我要是听劝些就好了,都怪我猪油蒙心瞎了眼。”
国不可一日无君,空着的皇位又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但薛燕歌相信,没有系统、东厂妖的时代,一定比从前的日子还好过。
贺逸云笑了下不置可否,“有当年的你,才有今天的我。”
不止的孩子。
见此情此景,不安的心又逐渐稳定下来,将自己畏惧娓娓来,最后她戳着孩子的脸颊说:“我怕我自己不是个好母亲,也怕我步入母亲的后尘。”
年纪大了些,还是觉得难过。
得到薛燕歌的答案谢衍明显松了口气,立刻就约了下次见面时间,“那,下次元宵,我去找你们。”
薛燕歌打断:“你们看着办吧,我没意见。”
薛燕歌准备去过自己的大好人生,才不想被这东西束缚住,单手撵着圣旨一角放在烛火上,火焰迅速侵蚀,一下就将圣旨烧灰烬,薛燕歌肯定说:“没有如果,我不想,我不要。”
熟窸的笔墨苍劲有力,写满明黄色的蚕丝锦缎,薛燕歌一眼望去,大意是想将这皇位传于“薛燕歌”。
薛燕歌调养好后去了西域,临走前晚,谢衍来看了她,将一密旨推到薛燕歌面前,“这是他留下的,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不想...”
磕磕绊绊终于完结了,看着令人堪忧的数据,原本想说敷衍了事,但还是口嫌正直好好把每一个伏笔都收完,伏笔很多,老谢就不在此赘述,之后有空可以重看一次找到老谢藏的酷东西,至于其他想说的,老谢暂时想不到,之后再补充吧(虚弱微笑)。
“不会,我很喜欢。”贺逸云安抚好孩子后,让下人把小孩带出屋,让外面等候的人见见小孩。
“行啊。”薛燕歌没有多想。
又过几周,孩子终于长开了,白白胖胖的,时常睁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看人,看着就很明,见人就伸着手臂撒讨抱,一声声清脆如铜铃的笑很是治愈人心。
薛母深爱着薛父,而薛父也爱薛母。
的她无法言述,可她知答案就是眼前之人。
谢衍突然扬起声音鼓起勇气,似壮士断腕问:“那我以后还能见你吗?”
两个母亲,前者是指自己,后者是指薛母,那时薛母为爱奔走,随薛父从军,战事紧急时年幼的薛燕歌送回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刚回去那会薛燕歌每天都感到很不平衡,总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薛燕歌吧唧在孩子脸上亲了口,指尖点着她的鼻尖,放慢语气说:“薛瑜,以后你叫薛瑜。”
薛燕歌羡慕这份感情,也想找到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不会忽视她的人。
这块手山芋薛燕歌是死也不愿意的,皇位这不是个好东西,起的比鸡早,的比狗累,到来还被百姓批评的一无事,这种烂摊子谁爱当谁去。
“恩?”贺逸云抱着孩子,耐心哄着她,同时等薛燕歌下文。
“记得先寄个信。”薛燕歌同意,只是多一副碗筷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