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梨花梨花梨花梨花梨花梨花梨花梨花梨花梨花梨花梨花梨花梨花……”

        “你哑巴了？没长嘴？”

        周玉容抢先出声，“不不不是！”

        少年不厌其烦地纠缠不休，缠绵悱恻地轻声喊出她的名字，连尾音都黏腻出几分撒讨好的意味。

        “你说要把‘全’给我。那好啊，听我的话，你去路上站着。”梨花笑得很纯真，如同一朵绽放的白玉兰。

        周玉容摇摇，大概是没能理解她的意思，只是偏执地要把他自己当不可退回的礼物送给她。

        “所以呢？我很缺你的全吗？”

        他们一个两个的，都对“梨花”这个词有应激反应不成？怎么还说上瘾了烦不烦啊。

        她的名字就这么好听？

        他说得很慢，“不新鲜是因为……我等了你很久。”

        他说得很认真，眼睛里透着一倔强的执着，一字一句地重复着他的话，“我的全都是属于梨花的。”

        梨花不同情弱者，也不向往强者。

        同一句话她一天居然说了两次。

        梨花故意不搭理他。

        梨花沉默以对，平静地等待下文。

        她扬起笑容，像对待小狗般使唤他。

        她放慢脚步，转瞪着周玉容。他反应速度很快，几乎梨花甩一个眼神给他就明白自己该什么事。

        “……”

        “可是，我的生活就是梨花啊。”

        “那不就行了，别一天到晚跟个怨夫似的质问我，你有没有点自己的生活要过啊？”

        少女满脸无语厌烦的表情，她扭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继续抱着零食袋往前走。

        非要选一个的话，她宁愿把两个都揍一顿。

        “不多久你都等得起吧。”她静静地回答，“还是说你在怪我让你久等了。”

        梨花皱眉，面上的表情充满了匪夷所思。

        周玉容抬起漉漉的眼睛问她，满怀期待地眨眼，“你不问问是多久吗？”

的少女没回看他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

        不对，是被气了两次才对。

        梨花被他绕得疼，什么也不想，用拳狠狠砸向他的后背，发出一沉闷的声响。

        “听话，去吧。”

        周玉容生怕被落下，赶忙追上去，担心她是不是没听清又喊了一遍，“梨、梨梨花？”

        他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抽了自己一耳光，脸色白皙的地方立被红痕覆盖，他嗫喏地歉，“对不起……”

        “全。”梨花细细琢磨这个词，她微微歪着，似乎是嘲讽的口吻问他，“你的全？在哪里？你父母给的吗？”

        梨花不满地皱眉，少年默默瑟缩了下，那眼泪汪汪的委屈模样看上去简直比她还可怜。

        “你说的全，指的是钱？还是你的，或者神？”

        周玉容三两步跑到她边，傻傻地凑近发问，“你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不新鲜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梨花停住脚步，站在一旁看着他。

        她点点，接着又问。

        他怔怔地摇，点，再摇。

        她现在看着周玉容就有这种冲动的念，好在他学会了审时度势以及见好就收，这才没引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