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烟突然想起,这男人向来讳疾忌医,极度厌恶行针服药。
疼裂之时,人的确难以控制呼。
床帏间响起一声低沉的息。
在开口之前,他似乎很轻地笑了一声。
她快速搜寻后女人的名字。
他似乎真醉了酒。
大不了,揍他一顿,再趁乱跑了。
“陛下还有何吩咐?”
烈的酒气和白檀香气缠绵交杂,危险又挑逗的尾调。
“阖皆知,朕最厌恶那女人,把你的手伸过来,朕不想再说一次。”
季云烟霎时瞪大眼,紧张吞咽了口。
“那……那婢去叫……”
“陛下……”
“等等。”
难……方才她走的那条路,是先帝和季嘉懿私会专用的密?!
原以为会有下一步指示,床笫内竟意外安静下来,唯有急促重的呼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碰了下床帏。
“啊?”
“婢不善按摩,要不……婢去请……”
“过来。”
或许,他只是借她的手一下太阳……
“朕给过你很多次机会……”
“……不要。”
男人的热度笼罩下来。
手腕在伸入的一刻,倏地被一只极有力的手掌攥住。
她重心不稳,瞬间朝床边脚榻跌倒下去。
他的指腹一直在摩挲她的腕心,电如水波般朝她内扩散。
她戳了戳床帏,示意自己到位。
恍惚很多回,在她是季云烟时,他也用同样的语气与她说话。
“慎嫔娘娘!婢替您去请慎嫔娘娘可好?”
“那……”
“但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陛下……”
齐泽襄语气强势,没有一丝允许她拒绝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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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边来。”
“婢去替您请太医来?”
“你过来。”
他的呼炽热,急促过她耳边肤,惹她不住细颤。
只是都被她忽略。
原来,密的第二个出口,竟是通往齐泽襄的殿院!
她的耳尖彻底染上他呼里的水汽,又又红。
他拒绝得干脆。
出去,怎么还留着没走?”
季云烟深呼了几下,给自己铆足了劲,缓缓把手伸进帷幔隙间。
紧急关,季云烟想起孙通教她的拟音之术。
“朕在问你话。”
她纠结了几下,终是不情不愿地挪到他床边。
她判断了一下门口的方向,迅速朝那里溜去。
她夹起嗓子,尽力镇定:“婢这就走。”
即便二人距离已经如此之近,齐泽襄还在慢条斯理地朝她靠近。
季云烟艰难地移近了些。
息绵长沙哑,光听声音,也能想象男人仰起脖颈,拽开口衣襟,从腔深长纾呼气的模样。
一瞬间,季云烟浑僵,呼停止。
她慌急得心脏快要爆炸,饶是方才在密中蜡烛熄灭之时,她都没有如此惶恐不安。
他伸手,温柔拂开她耳畔的碎发。
“手伸过来。”
即便漆黑一片,她也能清晰感受到,只要她微微扭,就能碰上他的嘴。
齐泽襄的嗓音有些不耐烦。
侵略气息包裹她的周。
他的语调慵懒轻缓,暧昧不清。
她的每一寸,都因他的细微抚摸而酥麻不已。
她呼停滞,浑不敢动弹,心彻底紊乱。
“朕喝醉了,疼。”
膝盖和腰重重撞在床棱,还吃痛着,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突然用力,生生把她拉上床沿。
里冷哼嗤笑了声。
醉酒之人能有什么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