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殷没留她:“陛下保重。”
此时不算太晚,凤憩还亮着灯,皇帝看了一会儿,制止了想要通传的侍从,悄悄走了进去,站在殿门口发呆。
皇帝熟练地把女儿抱起来,亲亲她的额,陪她玩了一会儿。
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想到以前的事情,便有些睡不着。于是她披衣起,挥退侍从,拿着灯笼在里走了走。
师殷依旧清瘦,长发简单束起,低着似乎在给女儿衣服,黄色的烛光下他看起来格外温柔。
她拿起袖子,却是越越多,皇帝顾不得有人在场,也顾不得帝王威严,扑到师殷边大哭起来。
她毫不意外地停在了凤憩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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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奏折上盖下最后一个章。
皇帝搂着师殷的腰亲吻他的嘴,灵活地撬开牙关探进去缠绵着,师殷合地微微仰任她动作,被她吻得几乎不上气来。
大约夜晚放大了她的情绪,她又抬看看师殷,突然就开始哭了。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凤憩。
她小时候,师父也给她过不少。皇帝想着,鼻子一酸。
她拿袖子用力地抹着眼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该强迫你……我喜欢你……我发誓过不会像母皇那样让你伤心的……”
她喜欢的一直是师殷这样温柔又鲜活的模样。
她顿了顿,再次吩咐:“把奏折拿来,朕今日宿在凤憩。”
“好。”
她两眼通红,说话断断续续:“你……我们孩子都有了,你也就、不要喜欢母皇了……”
她把女儿放下,对师殷说:“我先回去了。”
他语气温柔又包容,皇帝抱着师殷躺在一起,她凑过去亲了亲师殷的眉眼,然后撒似的喊他:“师父……”
直到孩子的啼哭声响起,御医满面笑容:“恭喜陛下,是个女儿。”她见皇帝看向师殷,连忙补充,“凤君力竭,已经睡过去了,请陛下放心。”
皇帝放下心来,看着孩子又有些愣怔,她接过女儿抱在怀里。
先帝的情人从未少过,年年都有年轻美貌的男人对她投怀送抱,她也对新鲜的美人来者不拒,师殷依然是她重的臣子,却不像以前那样是她喜爱的情人了。
这是她和师殷的女儿。
她走到师殷边,话还说不清就被立为太女的大皇女咯咯笑着向她吐泡泡。
太女生下来一年,她和师殷的关系缓和不少,称得上相敬如宾了。
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师殷也没见她哭成这样过。
她的手指在泛滥一片的里轻轻搅动抽插着,热情的蚌肉缠着她的手指,吐出粘乎乎的爱,师殷满脸通红,睫像小羽扇般颤抖着,似乎在为自己的反应害羞:“唔……慢点……”
“师父……我错了……对不起……”
“好。”
皇帝打断了师殷的思绪,她抬稍稍止住哭声,了鼻子:“真的吗?”
“我……师父……”皇帝向他走近两步,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她低着盯着衣裙的下摆。
“拟旨,朕要大赦天下。”她说,“立大皇女为储。”
冬天留宿凤憩,师殷睡着了会往她怀里靠。
师殷抬起,皇帝恍惚中觉得他似乎笑了笑:“陛下不进来吗?”
师殷摸摸她的发,轻声安:“我早就……与你母亲没什么感情了。”
九
他们单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先帝看他的眼里失去了炽热的爱意,只剩下虚假的温柔。
皇帝走在回栖梧的路上,初春的里一片欣欣向荣,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冬天一点。
不过她对朝政依然是雷霆手段,暴君的衔大约这辈子都摘不掉了。
“师父……我的衣服太复杂了,可以给我发带吗?”
她抱住师殷的腰,像小时候那样把埋进他怀里,碰到他的又忍不住哭了:“要是早知……我……我不该那样对你的……对不起……”
夜还很长。
她说话还带着鼻音,师殷无奈地应了一声。
她批折子累了,停下休息时看师殷哄孩子,就想起她幼时师殷也是这样陪她玩的。
失去过后才知珍惜,皇帝觉得这一年来她修养不少,没在师殷面前发过火,甚至连在栖梧生气砸东西也没有过。
起,隐隐听到御医说着“没法用力”,她的心情更糟了。
师殷拍着她的背安她:“都过去了……”他轻声说,“别哭了,既然晚上来了,陛下……给大殿下添个妹妹吧?”
皇帝再次吻上了他的嘴:“师父……我一定会温柔的。”
她把奏折带到凤憩,陪女儿玩耍,有时夜晚留宿。
她亲手毁掉了她最在乎的东西。
“师父……明天可以帮我扎发吗?”
有了女儿,能跟师殷像寻常夫妻一样相,皇帝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为了追究师殷到底在想什么来毁掉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