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
“海里没有信号,上岸你在睡觉,怕打扰你。”他难得有耐心解释,甚至说:“接下来一段时间不用打电话给我,等忙完我会打给你,想去哪玩就让李凯文带你去,一个人不许乱跑,知没?”
于是秦天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等候。
“你没有错什么,不用跟我歉。”他语气平淡,没有任何不满。
话题猝不及防谈及至此,江屿脸上表情凝固,愧疚感如水般涌来。
这话听在江屿耳里,就是想他了。
“还活着。”他轻描淡写。
童颜犹豫是否告诉他水灯沉落了,而想到他正在进行危险的事情,这种不好的事故还是不说为好,免得破坏气运。
然而刚转,就撞见一个寸男站在那儿,提着个袋子贱嗖嗖地看着她笑。
“平不了。”他沉声说,“回来补你两个孩子。”
童颜吓得一哆嗦,“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没生你气。”他语气温柔了不少。
“你有病啊!”童颜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一把夺过袋子,然后挽住小洛的胳膊赶紧走开。
分明是谎言,江屿却顺势问:“谁欺负你了。”
现在连小叔都不喊了。他索装听不见,坐近潜水艇副座,却不让人关上舱口盖。
下回一定要和江屿说换个人来盯梢,这卤居然“偷听”她打电话。
“好,我等你回来。”她应得乖巧极了,两只眼睛笑得像月牙儿,一挂断电话立刻暴本,嘿嘿地傻笑两声。
然说完那句话,听筒里又没了声音,童颜猜测他还在因为之前的事生气,她抿了抿嘴,到底还是自己先服:“小叔,我之前不该对你发脾气,对不起。”
童颜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询问,而不是命令。看来“绿茶”这一套形式,对极恶之人也是用的。
大可不必。童颜捂住自己的嘴,试探:“你还生气吗?”
“也怪我自己内心太脆弱了,不过也是我之前没告诉过你,就像现在一样没有乖乖听你的话,所以……”她说着还了鼻子,“我们扯平了。”
“你。”童颜耸着脑袋,觉得反正他看不到,就不知自己现在什么表情,说:“本来我已经走出来了,但那天喝醉酒把话说开了后,不知为什么总会想起被你打掉的孩子,只要一想起,我就会难过。”
童颜顺势而为,带着埋怨的口吻质问:“那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里女孩松了口气,碎碎念着:“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你鼻子买惨那会儿。”李凯文如实说,伸手去扒拉她的手,“这嘴巴不用捂了,让我看看是不是笑裂开了。”
一句“扯平”,让那的男人愧疚心理瞬间达到点。他血债累累从未愧疚过,偏偏听到她因为孩子没了难过,一时半刻脑子凌乱无序,迫切地想要弥补。
原来是担心他。心情瞬间就好了,江屿明知故问:“在外面玩?”
童颜却怕他哪天翻旧帐,柔柔弱弱地开口:“我不该没和你打招呼就跑出去,但那也是因为我太难过了,所以才想到走走,散会儿心。”
该拿什么弥补。
这边童颜半晌没听见回话,有些焦急:“喂?听不见吗?你在不在?”
几天没有来电,好不容易等来了的电话,可这第一句话居然带了些质问的味,那的男人听了有点儿不爽。
“嗯嗯。今天过节岛上来了好多人,我们在海边放水灯,我也放灯许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