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地夹夹，在程兵扔掉巾转过来的瞬间抓住他后脑的发将他的脸摁倒我间。

        我本来没对他的技术报什么希望，但还好，居然还懂得延长高的方法。

        最后那两三分钟我一直摁着他的后脑不放，最后缓过神的时候我才看到他的手已经把被子都抓皱了。我往后退了退，他倒是有服务神，下床第一件事又拿了张巾过来给我。

        我叫他给我也拿一张，他过来的时候我抓着他胳膊拽到床上，把他的鼻子嘴胡乱地蹭了蹭。

        他从我手里拿过那张巾，放在枕旁边，又执着地给我干净，才拿过枕旁边的巾给自己脸干净。

        我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一点地方，拍拍床示意他也躺上来。

        你老婆应该幸福的。我说。

        他摇摇。没老婆了，他说，入狱之前就离婚了。

        再说，我当时老忙工作，也没怎么关心她，家里就她一个人在忙来忙去。

        嗯哼。我敷衍地附和了一声。然后呢？

        程兵沉默了。这边的晚上算不上安静，楼上好像小孩子考试不太好，听见男人在大骂，问他为什么不学习。

        更多的也回忆不起来了，我都听完那个男人骂完一回合的孩子了，程兵才开口跟我说。好像是埋葬在很远很远的墓地里，隔着大雾都碰不到。

        似乎不是我的记忆，我也没拥有过那段日子。他最后跟我说，像下了定论一样的。

        我转看着他，他两眼放空地盯着天花板看，胳膊枕在脑后。

        你在试图回忆吗？我问他。

        他很小幅度地摇摇，然后侧过去。我伸手关灭了灯。

        第二天早上七点来钟一个电话吵醒我，朋友说她要提前约我的时间，今天是周五，她一定要吃到那家淮扬菜。我迷迷糊糊地应了，装作没听见她那句又在哪个野男人那。

        程兵好像早就起来了，房间里并没其他人。我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所有的被都在我上。阳光透过半扇窗居然还能照进来，横在被子上长长的温的一条。

        我刚准备给他打电话，程兵推门进来了，手里拎着早餐——油条、豆浆和两个包子。

        “早上好啊程队。”我心情颇好地打了个招呼。程兵从白板旁边拽出来个凳子，把早饭放在上面。

        “不知你吃不吃的惯，你吃那个包子吧，酱肉的。”他赶回来好像急，额上一层汗珠，豆浆还是热的。

        其实我没刷牙之前不想吃东西，但架不住人家大早上去买早饭，不吃太不礼貌。我吃了一半包子程兵就完了早饭，漱漱口后说他要去上班了，我走的时候把门上的锁摁死就行。

        “一起走吧。”我说。“正好我也回去有事儿了。”

        程兵点点，我拎着剩下的包子豆浆跟着他出门。

        走到街口的时候我问程兵，需不需要一份稳定一点的工作。

        “不用了。”他摇摇。“我在这儿也留不久。”

        我咽下最后一口包子。

        “那有缘再见吧程队。”我朝他挥挥手。“谢谢你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