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记忆涌上来，她记得这双手握过她的手。

        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她在他怀里，得就像羽一样。

        她抬望向月光，转眼看向他时目光里似乎还有几分清明，可她最终还是摇了摇。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为了郭嘉留在自己边，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亲手折断了她的羽翼，将她带进了自己的后院。

        她记得从前郭嘉来给主母请安，那鲜亮、动人的生气看得她羡慕不已，如今这张明艳的脸依旧没变，可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天她乖巧地给王后敬茶，卞王后笑盈盈地接过茶，刚想说一些什么后宅和睦的话，就看清了她的脸。

        曹愣住了，他该怎么说呢？沉默良久，他最终点点：“是，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跟着魏王回去吧。”

        美人今日盛妆，更显得艳动人，曹忍不住揽着她亲吻起来。

        郭嘉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仰起脖颈，将红送上。

        也不只是手，各应当都被这双手碰过。

        郭嘉抬望向她，眼神清澈，有些委屈地说：“王后，我……”

        他把郭嘉揽在上，挑拣着和她说之前的事，郭嘉还像从前那样笑着和他逗趣，笑着笑着，又严肃地和他说要他再给自己一个家。

        她惊得差点把手中的茶碗打翻，连忙扶住茶桌。

        郭嘉展颜：“好，我们回家。”

        村民们在村口和她告别，白慧泪向她挥手，曹让侍从留下了封赏，就带着郭嘉走了。

        那些前尘往事都不重要了，往后他可以将面前的人牢牢握在手里，再也不让别人看到。

        卞王后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王后伴随他多年，向来和顺温婉，从不忤逆，如今这样，倒是把侍女都吓了一。

        曹看着王后摇了摇：“她摔下山崖，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个人一定是她最亲近的人，于是她问：“你是――我夫君？”

        他飞下，走过去，蹲下来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声音已然哽咽：“奉孝，你都想起来了么？”

        “唉，”王后轻轻叹息，她看着郭嘉，心生怜惜，“我若接了这茶，就没有回路了。”

        曹见她喝了茶，拉起郭嘉的手。

        曹有意不让她接故人，她自然除了他什么也想不起来，班师之后他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把郭嘉纳入府里。

        两人缠绵了许久，曹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轻声哄：“宝贝，今晚乖些，好不好？”

        曹知他不该，可他忍不住想要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曹一把握住她的手，泪笑：“我是曹。”

笑起来不似从前媚，而是温和静默，一见便让人心生安宁，曹看得呆了。

        她的手冷冰冰的，他捧在掌心，不肯松开：“你还记得我？”

        “你怎么把她也纳进来了？”她万般不解地看着曹，气得一下子站起。

        郭嘉垂下眼眸：“王后，您若不接，妾心中不安。”

        “嗯……夫君……”郭嘉被他压在榻上，双缠住了他壮的腰肢，“求夫君怜

        曹沉默片刻，说：“到时再说吧。”

        卞王后一腔怒火都化作了惊愕，随即叹了口气：“只是……若是她想起来了，你怎么和她解释？”

        她怜爱地看着垂着一言不发的美人，握住了她的手：“好妹子，你……”

        郭嘉被他抱着，整个人得像是一滩春水，她睁开眼睛，笑着点了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