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玩游戏嘛，我又不是输不起，呵呵……”

        送走对方后，陆绣春和江锦秋两人厕所，一看时间，嚯，竟然已经快12点。

        陆绣春又何尝不是。

        王然向后趔趄了一步，艰难站定，寸步难行，“喂，”她叫那边的迎宾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帮忙啊！”

        那个来到她的跟前，手掌扶着她，“陆绣春？喂，你怎么……”

        两个人也算是难姐难妹了，江锦秋了手，看向她，“能自己回家么？要不要我送你？”

        很晕，她迷蒙着眼，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向她走来。

        王然应声看去，脑海里不由浮现起一段回忆。

        “不麻烦了，我自己找个代驾就行。”

        陆绣春刚吐完一遭，纸巾抹着嘴，整个眼眶迷酡着，红色浅浅一层，还算面。

        “你还替她说话，没良心的家伙，你就替她说话吧，你看我还不你。”

        终于挣脱开来，王然正气，那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优惠券不是明天才到期么？”

        陆绣春嗯了一声，走出厕所，两人沿着走廊向外走去，她们在电梯口分别，江锦秋的车停在负一层，陆绣春继续前行。

        江锦秋说：“这是第一次，我竟然这么没没脸地卖笑。”江锦秋家里自从知她有自立门的想法，就断绝对她的支持了，就算她现在仍旧是江氏集团的总裁，可她母亲让她有本事别用家里的资源。激将法于江锦秋而言那可是太受用了，不销繁说，江锦秋就应下了。

        “你@￥%，我要投诉你们！把你们经理叫来，我要投诉你们！”

        会所楼上是酒店，大厅有个客人正在和前台争论他用积分所兑换的优惠卷为什么不能用，而前台则反反复复回答因为过期了。

        “我没忘……然……然……”陆绣春上晃动着，没骨地抱住了她。酒让她想要这么，即便她压没有醉到那个份上。

        王然没好气地抓着陆绣春的肩，让她得以站起来，“这狗屎江锦秋，没其他本事，光带着你应酬了。”

        “笨，不是我难是鬼么？”

        对方算是长辈，但因为和江母的那些过节，对她们两个人全然没有长辈应有的风度，于是陆绣春和江锦秋只能在说笑中一杯一杯将酒喝进肚子里。

        王然搀着她踉踉跄跄向前走，穿过长廊后，面前是宽阔的大厅。

        “可是客人，已经过零点了。”

        没了外人在场，陆绣春就不需要故作姿态了，她双一，立即靠在了墙上。

        “没事，我没事……真的……”

        “然……”她无意识地呢喃，“然，是你么？”

        她又看了眼陆绣春，醉醺醺的陆绣春看上去很好控的样子。

        王然脑袋转了转，片刻，她向前台走去，全然没有理会来自路绣灵的信息：

        妻子就像是岸边的人对水里的她说的一样，声音很远很远。

…”她把她的点数拿出来，似乎想要让给她。

        醉语呢喃的她和搀扶着她的陆绣春。

        “然……”

        一旦上了酒桌就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了，封闭的房间里，气熏热地轰鸣着，灯光昏黄，觥筹交错，折的冰冷光芒在陆绣春眼中铺散成数粒璀璨的星点。

        「喂，你去乌拉圭拉屎了么？怎么还不回来！」

        结束的时候，三个人都已经醉了。

        “你个大鬼，你别叫我，你还记得我们明天就要离婚了吧。”

        又过了一个小时，输到怀疑人生的王然决定出去透透气。

        她还记得第二天陆绣春对她说：“没关系，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锦秋也不再多说，点点，“行，那我走了，你路上小心。”

        陆绣春是这半年才开始应酬的，在此之前，她连鸡尾酒都没怎么喝。

        陆绣春并不是一个开朗的人，可面对生意场上的事，自也拿出了难得的风趣。她变得善于接话，善于说笑，聊起项目的事熟稔而畅。对方一句一句反问，她也就一句一句地答。明眼人都知这个项目前景优渥，可对方要找茬，那也没办法，都是为了拿下投资，不寒碜。这不，就连高傲如江锦秋也被迫卖起了笑脸。

        似乎那时也是这样，只是她与陆绣春之间的份调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