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绾撑着额,目光迷离,双颊绯红,勉强陪着笑,又想到不少以前被皇帝捉弄的事,不由摇摇,想清醒一下。
太后娘娘无奈地摇。
果酒虽然香,毕竟是酒。
于是,前不久她鼓起勇气,提起了出建府的事。皇帝思索片刻,便允了她。反倒是太后娘娘舍不得,在皇帝面前唠叨了许久。
轻轻一声,竟是皇帝放了杯盏,将众人思绪拉回来。
这算什么谢?
饶是他们知公主美丽不可方物,却不知能美成这样。
她现在成年了,又不是萧氏宗室亲生的公主,养在里不太合适。
皇帝似笑非笑,眼神深沉着一寒意。
“咚。”
这酒后劲大,宁绾刚刚想说自己没醉,起便一个踉跄,靠在了女上,站都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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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容貌出众,段窈窕,倚靠在女上,那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便从装底下显了出来。一双小鹿似的圆圆杏眼盛满茫然无措,盈盈眼波比酒水还醉人。红扑扑的小脸像一把火,烧得殿内年轻子弟们心难耐。
高兴了就要折腾妹妹,这是哪门子理?害得宁绾看见这个皇兄就发怵,和小兽见了天敌似的,动都不敢动。皇帝让她坐下,她绝不敢站着。
自半年前,内务府开始筹措她的笄礼时,她便觉得皇兄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
皇帝沉片刻,忽然笑:“朕只是太高兴了。”
宁绾注意到这一点,便动了出建府的念。
不像兄长看妹妹的眼神,然而像什么,又说不清楚。
皇家善待她,太后娘娘更是待她如己出,她该知足了。
她保持行礼的姿势,许久没听见皇帝让她平。正诧异着,听见皇帝淡淡地说:“宁阳太见外了,你想谢朕,便把那壶果酒都喝了吧。”
宁绾轻吐尖,然后端起公主的礼节,对着皇帝规规矩矩一礼,“宁阳谢皇兄赏赐。”
她抿,保持着规规矩矩的姿势,不敢乱动。
她喝得迷迷糊糊,听见太后娘娘嗔怪:“陛下以前皇子时,便喜欢捉弄这个妹妹。今日是她及笄,陛下也不想错过机会?”
年轻子弟们连忙低凝神,想到那个传言,更不敢看了,怕被皇帝惦记上。
然而这是皇帝金口玉言,违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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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可爱的妹妹,对那壶果酒是否满意。
宁绾下意识抬,恰好撞进皇帝幽深的注视里,不由一麻,赶紧还了礼,回到座位上,自顾自喝起来。
人们很快将长公主带了下去。萧煊扫视臣子们,饮了一口烈酒,角挂着一抹莫名的笑意。
酒劲上来得太快了,宁绾没走几步,就醉得走不动了,晕乎乎的说不出话。人们只能抬了轿
殿内静了静,这幅美人醉酒图,竟让大半的人都看呆了。
“好看么?”
好不容易喝完了一壶酒,没有抗旨,宁绾已经醉得坐不住了。
上那抹明黄色的影端坐着,宁绾觉得自己似乎被他注视着,目光比夏日骄阳还要灼热。
宁绾从没喝过酒,一次要喝完一壶,实在是为难了。
皇帝轻声吩咐:“来人,送宁阳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