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卉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据传两年前疯的公子开,竟然被幽禁在那种地方。
端阳想起表现像三岁小孩的公子开,语气也放沉了:“他是怎么疯的?”
问话刚出,秦卉松开了端阳的手,站在原地不动,眼神回避,“我不知……”
端阳看着自己被松开的手,愣了一下,继而走到秦卉边,了他的发,调笑说:“我知你不知,我就随口一问,以后我不问了。别站在这儿了,怪冷的,我们快回去吧。”
秦卉没有想到端阳是这样的态度,点点,然后呆呆地跟在她后面,继续向前走。
他听见她语调轻快地问他:“上次你生辰,我送你的璆琳青黛,你喜欢吗?许愿望没有?”
璆琳青黛,又称璧琉璃,传说生辰那天对着它许愿,可以直达上听。
“没有,”秦卉回答,“我只想快点长大,快点离开这里。”
“长大了烦恼才多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天天就想着跑出去玩。”
“你十三岁就能出?外有什么?”他从来没出去过呢,不知等到他十五六岁能不能出置府,满是好奇。
“可以出去呀,我有时候还会和我弟弟一起去城郊骑打兔子,”好久没说起这些了,端阳突然觉得有些怀念,望了一眼天,“外……有更广阔的天吧。”
“你弟弟?”秦卉听得满是羡慕,“跟我年纪一样大?”
“不,他比你大几岁,不过一点也不懂事,很闹腾。”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眼睛却是笑的。
“你一定很疼他。”秦卉说。
“我就这么一个亲弟弟。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有人说他不祥,我小时候还替他打过架,那时候我才四岁。”
“赵国也有这样的事?”
“当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后来我母妃,也就是六英夫人,知了,罚了一大批伺候的人。就门口那种大平地,跪满了人,全是脑袋。我们打架的几个,就跟着罚站。上上下下就这样一治,再没人敢说了……”
就这么一路说一路走,端阳把秦卉送到寝门口,准备离开,“好了,我要去找秦异了。你看到他了吗?”
“七哥哥好像向宜春去了。”
“宜春?”听到这个地方,端阳心中涌起一悄怆,面上仍然挂着笑,与秦卉别,“我知了,你进去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