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宛鹰听筒声音其实开得不大，花月也没想刻意窥听别人隐私，但画廊里实在静谧，除了话筒和水声之外，几乎没有其它声源。

        事实证明，只要花月愿意，大概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上她。

        只不过二人投缘，则办事更易。

        几个人闷着把库房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让花月空手回来了。

        徐宛鹰已经走了，桌上属于她的茶杯也已经被撤走。

        但她在X市不过初来乍到，自然比不过那些盘踞已久的地蛇。

        她不是X市本地人，但她的丈夫、或者说未来的前夫是本地人，两个人相爱的时候，自然愿意为了彼此付出一切。

        花月只当秦月乔和徐宛鹰有要事说明，乖乖起朝画廊深走了，她记得刚刚那个工作人员就是往这里去的。

        赶在徐宛鹰挂断电话之前，秦月乔伸手在花月面前轻轻点了点。

        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年纪稍长的姐姐，面前的花月才是那个在故事里无所畏惧、肆无忌惮的傻妹妹。

        “没有找到……我和她都重新翻了一次。”

        徐宛鹰在港城家大业大，索直接将版图拓展到X市，但总还在港城，她无可避免只能来回在两地奔波。

        刚坐下的花月猛然抬起，虽然没说话，但她的眼神，乃至肢动作都在传达着同一个意思。

        徐宛鹰和花月同时转看过来。

        “哦，”秦月乔扫了一眼名片，没多说什么，只让花月，“收好了。”

        但是秦月乔既然这样说了，她就必须得去找。

        徐宛鹰随手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她瞥了眼屏幕，没刻意避开面前两位年轻小妹妹，按了接通。

        好在，徐宛鹰也不是把伴侣当作唯一的人，她原想保留一丝面，二人好聚好散，协议离婚。

        货轮在海上遇上天灾，无可退，暗又有对手火上浇油，徐宛鹰本以为自己还有家庭最后后盾，但――她丈夫几年来聚少离多，竟然也生了别的心思。

        “喂。”

        一张散着木香的名片被进她手里。

        秦月乔闻声缓慢地抬眼，很专注地打量花月，过了好久，她才放下茶杯，轻飘飘开口。

        她笑盈盈让人把画放进车里，自己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同秦月乔热络攀谈起来。

        只见她眼也不眨，听得好认真。

        最开始不出所料，徐宛鹰同她打招呼不过是看在她坐在秦月乔边，可到了后来，三人交谈间，徐宛鹰也佯作强，花月摊开手。

        “你居然有一个男朋友一个老公。”

        “你也想转移财产？”

        “不用了。”徐宛鹰答。

        这是个疑问句，但从秦月乔口中却说出了毋庸置疑的效果。

        徐宛鹰今天是来画廊里拿自己早些日子和秦月乔订好的画的。

        生意盈亏自负，尽人祸可避，但天灾难逃。

        她来找秦月乔买画，难只是为了秦家大小姐不同凡响的品位吗？秦月乔开画廊也好，开游乐园也罢，就算秦月乔开的是农家乐，徐宛鹰也会欣然前往。

        “？”

        秦月乔一向懒得搭理人家的家务事，她的姐妹们又发来些八卦轶事，她懒洋洋低划着手机，回复自己已阅。

        “之前是我小瞧你了。”

        “哇。”秦月乔坐着，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叹。

月想象中相差无几的瓷杯，轻轻看向徐宛鹰。

        花月和工作人员一提，对方也很惊讶，说今天还是秦小姐第一次来。

        小秦：哇，了不起

        原来是她特意雇佣的“离婚专家”，正在替徐宛鹰出谋划策，名正言顺转移财产。

        听是一回事，被人发现又是另一回事。

        ――你怎么知？！

        那边律师替徐宛鹰分析着各种财产转移的方法，秦月乔抬手瞧瞧自己指甲，余光落在花月上。

        她的目光落在花月上，语气并不严厉，甚至有点无奈。

        找人调查，才发现，原来自己放在X市的产业不知不觉竟被她的“好丈夫”侵蚀大半。

        -

        自然是不可能。

        “已经让人放车里了。”秦月乔先和徐宛鹰说话，再转让花月起，“你去找画廊里的工作人员问一下，我之前落下的包被她们放哪了？”

        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