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谈朔借着昏暗的烛火，看着宣行琮口的污渍出神。毒消磨之下，宣行琮的手和感知都不如以前了。现在他似乎正睡得很沉，都没有意识到另一个人的到来；又或许说在宣行琮的意识里，这间屋子虽然近似囚笼却也只有把他从江边捡回来的谈朔会进来，而谈朔是不需要他提高警惕的。

        谈朔沉默地从一旁放置衣物的箱子里取出一件干净柔的里衣，犹豫了一下后拿着衣物，慢慢地走近宣行琮的床沿，俯视着宣行琮难得看起来安稳平和的睡颜。没有凶狠冷淡的神色加持后这张脸看起来轻松许多，鼻梁高，下颌尖尖，脸颊上的红痣、很长的睫，都如蝴蝶般随着呼略微颤动。

        只向他，而非向他那废物兄长展过的表情。

        他将更换的衣物放置在了床榻的边缘，心中盘算着给宣行琮拭的日期快到了。宣行琮还未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刻，这些都是他这位敬王亲力亲为的，而在宣行琮能够动弹之后，在意识到谈朔要他必须活下去的决心之后，宣行琮始终坚持自己沐浴。谈朔默许了，但不允许他离开暗室一步，由此都是由侍从将浴桶一类的东西送到暗室里来，完毕后再撤走。

        只是宣行琮不知的是，谈朔知宣行琮在坚持什么。他比宣行琮想象得更了解他本人。不是从这时候开始，而是从更早、更早的时候。

        谈朔在那之后心事重重了许久。这件心事他不能向人诉说更不能被聪慧绝的宣行琮发现，夜深人静独时，他枯灯对坐，疑心自己对宣行琮这个自己实际上的先生、辈分上的“外甥”是否发生了情

        他凝视宣行琮的目光总是习惯地位于低，悄无声息，如同进行着习惯地窥视，无论是在宣行琮入睡时还是沐浴时，后者就像在他与宣行琮结识一年后。宣行琮在那个晚上很罕见地酩酊大醉，不过如果是为了他那位心心念念的南塘王就变得情有可原。这样的情有可原实则不过是心照不宣，因而临到最终，自以为无人发现的宣行琮还是轮到了谈朔来照料。那一天像现在一样，宣行琮对他抱有独一无二的信任。青年睡得很安稳，漂亮的眼也如今日这般低垂着，睫密密地颤抖，上还带着熏然的酒气。他起初只是出于好心，要帮对方拭、更换衣物，然而伴随着衣物一件件褪下，他看到了宣行琮双之间的秘辛——那里同时有着一套属于女的生官。

        白的、肉粉的官，艳靡地翕合着，随着宣行琮的呼轻微颤动。在感知到亵卡在双间的不适时，宣行琮微微蹙起两条秀的眉，双动了动想要分开。而大敞的双之间，厚的两大阴随着呼颤动几下，从底下收缩着的小小孔里淌出了几滴莹透亮的水。

        宣行琮睡得很沉。

        谈朔到底是宣行琮的好学生。他在慌乱之中保持了冷静：他知这是宣行琮绝对不会让第二个人知晓的秘密，而但凡是秘密，便足以为他所用。于是他没再帮助宣行琮更换衣物，而是迅速将这一切复归原位，努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回到自己的住后，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下，稚但是旺盛的望终究战胜了内心的负罪感与惊慌。谈朔将手伸向了自己起的阴，幻想着自己那位平日里总对他抱有些烦躁的、但同时又怀揣着对同类的怜悯的年轻先生进行生涩的自。少年的手生疏地上下套弄，到达薄的点的那一刻他眼前浮现的不仅是宣行琮下与瘦高形并不相称的的肉粉色私，眼翕动着淌出的汁，还有宣行琮曾在他面前表出的每一个神情。

        那个画面带给年少的谈朔的冲击是巨大的。因为当时血不仅涌上了他刹那间涨红的脸庞，还涌向了他不谙人事的下。

        暴地灌完药后，谈朔在拂袖离去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往宣行琮嘴里了一颗前几日派人从街坊淘来的时兴糖果。

宣行琮的口中溢出来，濡了雪白的里衣口的位置。谈朔的力气很大，那只善于使鞭的手将宣行琮清隽的下颌牢牢住，得宣行琮略微皱起眉，脸上出现了一点活人的表情。青年的嘴动了动，像是要叫谈朔的名字。要是放在以前，谈朔会猜他大抵是要半开玩笑地向他说什么不尊师重，甚至说什么药汁苦。然而他的力气使得太大，阻隔了这张嘴与自己交的可能——更可能是他并不想说。谈朔只感到愤怒与更加难以言说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