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骨的手让安冉的哭声断断续续，嘴角津滴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把她丢到地上，背过：“。”

        盛也的恶劣是真的，伤害是真的；

        床边的人尖抵住后槽牙：“安冉，你以为你是谁？”

        他洗过澡，伤口沾了水又肆无忌惮暴在空气中，脖颈的肉连接旧疤，手指关节的都翻起来，刺痛她的眼睛。

        爱哥哥，什么意思…

        “你错了什么？是你没有懦弱的妈、无能的爹，还是没有血鬼一样的弟弟，”盛也说着自己都笑出声，“就这样可怜的一家人，却在我面前无比温馨，亲密，其乐！”

        ”你说，好不好笑？”他的手从安冉的脸颊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拎起来，“三年前就警告过你，离我远点，可是你偏要来炫耀。”

        盛也打断他：“怎么改，现在带着你弟弟吗？！”

        她懵了。

        可安冉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她在幸福的家庭里长大，家长里短最大的烦恼不过是期末考，潜意识里告诉自己那只是梦，只是想象出来的记忆，她排斥盛也经历的这些恶意。

        她慢慢走到床边，蹲在盛也面前，仰诚挚又怜爱：“我只是想知，我到底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说你爱我，会一直爱我，那么”盛也没有任何表情，“你来爱我吧。”

        “不是，我，”她想起了今天在拳场那些在他上乱摸的手，感到反胃，想解释，但解释了她就要和盛也那样的事，而且，刚刚的话，她实在，承受不住，哑，“对，我什么都得出来。”

        四目相对，空气凝滞。

        还没反应过来，盛也按着她的肩使劲，在他的压力下安冉跪在他和墙之间，眼前是少年的裆，鼻子抵住一个凸起的物。

        她分不清现实和幻想，盛也分得清，他没有一刻忘记，没有一刻不被折磨。

        安冉：“盛也，我们谈谈吧。”

        的人说：“这就是我要你爱我的方式。”

        那天开始，她的梦，多了一个片段，小小的她趴在盛也上，剧烈的咳嗽和气让盛也口起伏，带动安冉上下摇晃，脖子上是淤青的掐痕。

        他们以为盛也不记得了，当时才三岁的安冉更不会记得，可她经常梦到。梦到第一次到盛家那个晚上的片段，一个小女孩哭嚎着蹒跚地在走廊乱走，斜对面房间出来一个女人，她跌跌撞撞进去，盛也躺在床上，她爬上去，趴在他上感受上下摇晃，接着又走进来一个女人把她抱起来说“怎么小也上了这孩子…”。

        装了药被烟了一个的口袋发出局促的响声，她晃了晃：“你受伤了，我来给你送药。”

半夜十一点，她提着药敲盛也房间的门，约莫三分钟，始终没有人应答，安冉心想他或许出去了，于是把药挂在门把手上，结果袋子的重量带动门把手下压，门开了。

        少女无力的手覆在盛也的手背，像是她强迫盛也掐住她的咽：“我不知…我该怎么办…”

        她沉默了。

        她知外公有多苛责，也知舅妈有多…心狠，她不止一次见过，却没想到，她和弟弟的每一次出现，都在提醒盛也，他有多可怜。

        “哕！”

        安冉哭得撕心裂肺，都是因为她的自私和逃避，才一次又一次心安理得地在盛也心口剜刀子。

        不想让哥哥难过，也不可能拿弟弟的命开玩笑。

        未经人事的少女愣住了，眼泪僵在眼眶，悲伤褪去，一片懵懂。

        闻言，掐住她脖子的手往下，顺着锁骨按在肩，他能感受到衣外套下的不安。

        可他的血也是真的，经年累月的痛苦也是真的。

        在她不知的时候，姚晓萱又尝试过多少次？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安冉低发出呕吐的声音，盛也脸色大变，抓住她的发往后扯，语气阴沉：“安冉，你好有本事，你恶心我？真是难为你了，为了给弟弟治病，连对恶心的人说爱也说得出口，要是现在不要他手术，是不是让你脱光了在医院被轮也乐意至极！啊？”

        盛也坐在床边，因为被打扰面不悦，正在缠被血浸得破旧的拳击绷带。

        “阴魂不散。”盛也讽刺。

        此刻她的心里有两匹，拉扯着她的心脏南辕北辙。

        原来他在家，他听见了敲门声，只是不想理。

        “哥哥，你怪我吧，我会改的，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这个梦一直到三年前，她被关进冷柜，在幽闭和寒冷的双重折磨下，盛也打开了冷柜门，赤地抱着她在浴缸里了一个小时。后来她才知，这是谋杀，舅妈，不，姚晓萱计划杀掉盛也却不小心错关成了安冉。

        一巴掌牢牢抓住她的半张脸，盛也用力挤出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