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刚到。”
方多病沉思,“那就得混进去探探底,信香还能伪造,搞点香香膏,但他们只收十六岁以下的地坤,而且那事刚才已经认了我的脸,着实有些棘手。”
笛飞声饶有兴致的看他,“你还想假扮地坤混进去?”
“什么叫假扮地坤……”方多病突然闭嘴,顿了顿才继续,“我这不是没招嘛,难让你扮成地坤去啊?”
笛飞声啪的打了方多病的脑袋,声音格外响亮,“你再胡思乱想信不信我拧掉你脑袋,”他向床上看去,“这不有个现成的吗。”
“不行不行,”方多病愤恨的瞪了他眼,连连摇手,“这还是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笛飞声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我杀第一个人时还不到……”
方多病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抬眼真诚的看他,“阿飞,我知你小时候很苦很不容易,你本其实好的,不要让别的孩子再经历你的痛苦了,好吗?”
笛飞声看着那双大眼睛在心里叹了口气,抓过方多病的手拿开,“瞎担心什么,也没让他去杀人。”
说罢人走到床边,突然房里散发出烈的麝香味,倒不是为了情,纯粹震慑,床上还在昏睡的小地坤瞬间抖成筛子,方多病反应过来这人在什么,疯狂去扯他,“笛飞声!你干嘛!他还是个孩子!”
别说刚分化还很感的小少年,饶是方多病这种从不会受影响的问题地坤,都感受到这天下第一的天乾威压有些使不上力气,他相信就是普通和仪,都受不了这么蛮横霸的信香。
笛飞声收了信香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进方多病手里,“慌什么,只是试试他,看来是没什么用。”
方多病赶紧给小地坤喂了药,见他渐渐平稳下来,转去打笛飞声,“你这个大魔,我还和我娘说你这人虽然霸,但绝不会这种用天乾信香人就范的事情,结果你竟然真的……你怎么能这样!”
笛飞声被他锤了好几下,实在忍无可忍抓了他的手腕把人锁在边动弹不得,“我就这样,你奈我何?”
方多病气的跺脚,继而又想到李莲花,眼睛刷的就红了,“你是不是……好啊,你是不是欺负过李莲花?你们这些天乾都一个样,全不是好东西!”
欺负李相夷?笛飞声翻了个白眼,他可没兴趣,实际上这也是笛飞声平生第一次这种掉价的事情,刚才他只是没控制住,想看看能让方多病这个和仪买下的地坤究竟有什么能耐,现在想想自己大概是疯了。
“你也别去找他,从你自报家门开始就被萤庄盯上了,想他早点死你就去。”
方多病从他手里挣开,抹了抹眼睛打开柜子拿出包袱里的蹀躞带,朝笛飞声扔了过去,“你也算曾经帮过本公子,收了这个以后我们权当不认识,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