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孔灵翰，杨晓羽抱住自己，盯着膝盖默了会儿，讷讷开口。

        ***

        “我可以出去了吗……”

        看，无论怎样，她还是那个“被问问题的人”……

        过去，她以为，每个问题都会有正确答案，她的父母、她的师长、她接受的教育都是这么说的，尤其在人这件事上，只有她自爱、她善良、她守规矩，她才是个“正确的人”。

        她难受吗？

        “还难受吗？”手掌覆上晓羽低着的，孔灵翰轻轻了，温声问。

        她太难受了。

        ***

        快到午饭时间，早上那会儿没能和晓羽开口，鲁思想着中午提早些约上晓羽去附近吃，也顺便在轻松点儿的氛围里告诉她佟总把委托合同退了回来。

        盯着眼前的膝盖，杨晓羽在想，她还能撑多久？在那个畜生厌腻她以前，她真的不会先疯掉吗？

        “你师父找你吃中饭呢……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勾起晓羽下巴，孔灵翰后半句意有所指地笑笑，又俯下子凑近她，贴印上她角，“去吧……只说该说的话，知吗？”

        那个人认定你“回答错误”，即使你缜密考据，对也是错。

        可这是他想要的“正确答案”吗？

        成为正确的人，才能说正确的话、正确的事――自然也会知正确的答案。

        “……”晓羽不知该怎么回答，正确答案是什么？

        而她――只是那个“被问问题的人”，再用尽全力个“正确的人”，也永远回答不出“正确答案”。

        看完信息放下手机，孔灵翰松掉手里的发，伸手刮了刮杨晓羽脸颊，笑，“你和你师父真是‘心有灵犀’。”

        现在，她发现，答案的正确与否，原来不取决于答案本，甚至“答案”本不重要――它取决于“问问题的人”。

        正想着，前覆来一阴影――孔灵翰收拾好满屋的凌乱，倚着办公桌坐到晓羽对面。

        那臭小子是不是在装蒜？什么离婚案子要谈这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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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在律所的人面前发作孔灵翰这些事，鲁思一脸平静回了办公室，立给他发去信息。

        “你确定？就现在这副样子？”停下抚摸晓羽发的动作，孔灵翰用手指卷起她一绺发，用那绺发扫她的鼻，轻声笑，“小屁还疼着吧？不怕他们问你怎么从我房里出来走路就一瘸一拐的？”

        「臭小子赶紧放人！」

        那个人认定你“回答正确”，即使你乱说乱答，错也是对。

        出了办公室却没见晓羽在位置上，一问，居然还在孔灵翰房里，鲁思霎时又有点儿冒火。

        听到孔灵翰的话，晓羽抬看他。

        抱紧双，晓羽垂得更低，沉默下来，也躲开了孔灵翰用发扫她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