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受到连续伤害而然愤怒的手,离安妮塔越来越近了,带着杀意腾腾的暴怒气势,在她的脸上投下了狂乱的阴影。就仿佛要为了报复她刚才的反抗,把她整个人都吞吃殆尽一样。
反倒是,脚踝上原本紧缠着她的手,也不知什么原因松开了。
……所以说,刚才的「反击」,其实也是没用的?!
在同一时刻,安妮塔望着越来越近的壮手,也在大脑中拼命调动着回忆,聚会神地凝起誓要要撕扯破这个令人发指的可怕牢笼的决心。
……还越来越多了……
跑也跑不过……砍也砍不断……
安妮塔目瞪口呆地望着此刻已经完好无损、正在猖狂舞动的那群手――
他甚至还从容地翘着嘴角,伸出修长的指尖在她的眼角勾了一滴泪水,“啧”地品尝了一口――
被、被困住了……
但过了一会儿,她却没等到想象中的疼痛或是束缚降临。
糟糕!!!
这个、这个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啊啊啊……??
安妮塔一时迷茫了起来,她不明就里,只能战战兢兢地将眼睛偷偷睁开了一丝隙――
手越过她的迅疾地向前飞舞而去,破空扎入前方的地面,霎时就伫立地构成了一个黑色带着黏的可怕牢笼。
与此同时,安妮塔也完好无损地冲过了那片拦住她的黑色手。
前方那组成牢笼的黑色腕足,正颤巍巍地抖动着,仿佛在因为安妮塔的自投罗网而兴奋,。腕足表面也分出了更多腻的黏,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恶心的光。
就在她即将要撞上那些泛着黏腻光泽的腕足的那一刻,灿然的光芒终于乍然亮起。紧接着直立一同组成牢笼的手,就在刹那间被拦腰斩断。
与此同时,上方还有更多四挥舞的长手,带着发的怒气,来势汹汹,遮天蔽日一般地朝着她笼罩下来了。
眼睫交错的黯淡阴影里,一个穿着陈旧牧师白袍的影,正在熹微的月光下好整以暇地俯视着她。
安妮塔在撞上手牢笼的前一秒紧急刹车。她急忙扭回,想要换个方向逃跑,可却骤然发现,在周围的每一面,都看到了更多张牙舞爪破空飞来的壮手。
而在那手的一旁,那些才被她拦腰斩断的手,还在扭曲着朝着上方的另一端断口蠕动,两段逐渐又合在了一起。
呜啊、怎么办……
但下一秒,她的脚下却忽然被什么绊到了。
得救了!!!
她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前后左右望了望,心一横,选了原本的前方,着像发起冲锋一样,噔噔噔地向着前面手牢笼一鼓作气冲了过去。
视线上端,蓦然出现了呼呼挥舞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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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被……
……怎么回事……?
“……哦呀?几天不见,怎么变得这么狼狈了?”
那些手……居然、居然还可以愈合??
安妮塔顿时在心里舒了一口气,但现在也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快跑!!
安妮塔惊恐地仰起脑袋望着壮的黑色手一点点近,全都在恐惧中战栗着,脑门上也禁不住冒出了冷汗,却想不出更多的办法,只能惶然无助地闭上了眼,近乎绝望地瑟缩成了一团。
安妮塔猝不及防,一下子就向前扑倒。她艰难地爬起来转过,才发现她的脚踝被一手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