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钥匙一转，门开了。

        卓予凡住的地方是个老小区，设备什么的都老化了。

        “长得好看的人叫我姐没关系。”

        他和孟桐都累成狗了，卓予凡什么反应都没有。

        卓予凡能理解她。

？”孟桐没听错吧，“你不是不喜欢别人叫你姐吗？”

        “絮姐路上小心啊。”叁人和柳絮告了别。

        “问孟桐，她吃过。”

        “我不饿。”孟桐摇了摇，接着问：“那赵丽…你妈她靠什么养活你？”

        茶几上到都是泡面桶和易拉罐，烟灰缸里的烟已经堆满了。

        就了一碗面。

        卓予凡开了灯。

        一个人要是生活没有了盼，在牌桌上寻求点乐子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泡面让我吃完了，要不我给你个西红柿鸡面？”

        “不用。”柳絮大手一挥，“有姐在，他们不敢造次。”

        “楼灯坏了，小心台阶。”卓予凡轻声提醒。

        孟桐伸出左手，卓予凡牵着她，黑暗里，两个影子紧紧挨在一起，上到了七楼。

        “把手给我。”

        “那几个混混。”孟桐担心他们会打击报复，“真的不用报警吗？”

        赵丽岚特别爱打牌，打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更多时候都是卓予凡自己解决叁餐。

        “你当然得叫了，你可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妹妹啊！”柳絮搂过孟桐，对着她圆圆的脑袋，一阵弄。

        “不用，你出去待着，厨房油烟大。”

        您可真敢说啊。

        “收拾收拾，姐姐送你们回家。”

        “出门忘收拾了。”拍了拍沙发的灰，“坐。”

        ——

        “你？那能吃吗？”王劲夫对卓予凡的厨艺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孟桐干笑了两声。

        “你吃饱就行。”孟桐和卓予凡坐在王劲夫的对面，看着他吃。

        “别贫了，快上楼吧。”

        “我爸虽然不认我，但是给了足够的生活费，我妈她不工作，每天就打打牌，打发一下时间。”

        王劲夫一个屁坐下来，翘着二郎，说：“家里有吃的吗？我饿了。”

        “那我也要叫你姐，柳絮姐。”孟桐甜甜的叫了声。

        “我就不上去了，我还得回酒吧理点事。”

        “确实……”王劲夫同意，好久没爬楼梯了，“你咋不呢？”

        卓予凡一个箭步上前，迅速把残余归置进垃圾桶。

        卓予凡生在这里，长在这里。

        面好了，卓予凡端了出去。

        “嘿嘿，那咱们也算是有人罩着了。”王劲夫贱兮兮的说。

        孟桐看了他一眼。

        她能说她把卓予凡的菜全倒了吗？

        “进来吧。”很简单的两室一厅。

        “那我不客气了。”王劲夫刺溜刺溜的起了面，一边吃着一边夸赞卓予凡的手艺真不错。

        “你吃吗？”卓予凡下了一把挂面。

        “这里是你之前住的地方？”孟桐看见客厅里挂着他和赵丽岚的合照，便猜到了。

        假如孟然不自杀，赵丽岚这辈子都别想进卓家的门，这点她很清楚。

        “需要我帮忙吗？”孟桐走到卓予凡后。

        “就停在这里吧，絮姐要不要上去喝杯水？”卓予凡问。

        卓予凡熟练的打了两个鸡，加盐搅拌。

        “嗯，在我爸没出现之前，我和我妈一直住在这里。”

        “你家…好高。”孟桐气吁吁地说。

        “你们俩不吃啊？”

        “好黑啊。”孟桐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