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替尊上清场,把旁人赶出客栈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不肯收银子乖乖换店的就架着直接扔出去,反正金鸳盟从来也不是什么武林正派。
不过话说回来,尊上有时候真是很贴,顾着方公子的名声。
边冷着脸面无表情将一袋银子扔在掌柜面前,边在心里许愿尊上和方公子这次能两情相悦,这大半年可把自己憋的够呛,跟着尊上时不时贼似的跟在对方后暗中帮衬,可偏偏明面上提都不让提方公子的名字。
无颜理完住客们,坐在大堂里给自己也倒了碗酒,喝完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说呢,尊上真是可怜的让人心疼,方公子你可赶紧开窍吧,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笛飞声将人扔在床上,刚松手对方就蹭的一下了起来,抓着他的手不让走。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跑?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一点事情就知跑,我有这么吓人吗?”
“你喝多了。”
“我清醒的很!对,我是拒绝你了,但是本公子也拒绝过别人啊,公主怎么就还能和我朋友,你怎么就不行呢。”
“那是她傻,我和你不成朋友。”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方多病自认不是个爱哭鬼,幼时为了练功吃过许多苦尝过很多痛,都能咬牙忍下泪。被人误解他可以横眉冷眼,受了委屈会争论辩解,向来理直气壮嘴上不饶人。
他总是充满希望向往着最好的结局,可现在笛飞声的回答让他几乎就要下泪来。
这让他回忆起两个月前,在瘴林迷沼中力到达极限昏了过去,陷入黑暗前方多病想了很多,他想李莲花一定在一开始就会识破那对夫妇的诡计,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他想不知自己会不会折在这里,一点也不壮烈,甚至有点可笑,爹娘要是知了该有多伤心。他又想,阿飞那个混,也不知会不会来祭拜一下,认识一场,总得来送送自己吧……
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将他背起,宽厚结实的背有着熟悉的气息,转不动的脑子将其判定为安心之,放松了下来。
再睁眼时,是简陋的村屋,原来是附近好心的农听说有人误闯了瘴林,凭着经验进去寻,才将他带了出来。
歇了两日休养,主人家也照顾的十分细致,离开前方多病再三谢,悄悄留下五十两银钱,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当时不知为何心中总冒出的失落来。
他竟然真的会以为是笛飞声来了。
他自嘲的想,怎么可能,连李莲花都没有出现,笛飞声怎么可能会在,自己当真是不清醒,竟会有这样的错觉。
而此时此刻,方多病再次感受到那种无力的失望,一直以来的好运仿佛都用完了,自己所许下的小小愿望再也无法成真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抬还想争取的话语全数被炽热的温度堵在了咙里。
他亲我!
像是火焰在齿间肆,无法躲避被迫交缠,方多病没有经验无法形容,只觉得心如同擂鼓,血都在燃烧,他只知自己无法呼,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