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忽地又响起了熟悉的琴声,皇甫认得这是独属于冯权的琴声,睁了眼四下望去,却没有见到冯权的shen影,只有飘渺的琴声在四周回dang,在他脑中盘旋,引着他离开了房间,向着远chu1走去。
路边长满了碧绿的青草和妖艳的红花,不知这条路究竟是通往了何方,他只是下意识地向着前方走去,他不知dao为什么,但他却知dao,前方一定是冯权在等着他。
只要想着冯权,他的心便会怦怦的tiao着。
最终,他走到了一条河边,河对岸的山上,绿树成荫郁郁葱葱的,而河岸的这边,盘膝坐着一个人,梳着整齐的四方tou,shen上着了一件玄色的直裾,外面是一件深红的披衣,正专心致志地抚着面前的琴,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丝弦上托擘挑抹、剔勾摘打,带出了重重的残影,耳边的琴声也越发激烈。
他如何能不认得,那人便是冯权,使得他掏心掏肺,刻骨铭心的冯权。
他走到了冯权的shen侧,坐了下来,听着他的琴声,痴痴的望着他的面容,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那张温run柔ruan的嘴chun,那颊边撩人的酒靥,无一不是他思念的,痴想的。他也不知为何会如此痴迷一个人,还是同他一样的男子,可是,他便是痴迷着了,也未曾想过会有结果,他只是想陪着冯权,陪着冯权一生一世,陪着冯权由生到死……
虽然,这样的心愿,也是很难实现的。
但是他能够陪着冯权,就已然是这上天的恩赐了,他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一曲终了。
冯权侧脸看他,笑着,“好听么?”
“好听。”他痴痴的笑了。
冯权俯shen过来,修长的手指抚上了他的面颊,在他面上轻轻的sao着,直弄得他心里像是被百爪千挠一般,“睿生……”他颤抖着抓住了冯权的手。
“云,你喜欢我么?”冯权牵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chun边,轻轻一吻。
皇甫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脏都停tiao了,只是呆呆地回应,“喜欢。”
“云,你想要我么?”
皇甫脑子一片混乱,心脏都出现卡顿了,也不知dao自己说了什么,“想。”
冯权勾魂摄魄的一笑,伸手摘去了tou上的发冠和木簪,黝黑的长发披散了下来,美得仿佛不是这世间的凡人,更像是遗落尘世的谪仙。
“睿生,你zuo……”什么两个字被冯权堵在了嘴里,皇甫惊得浑shen颤栗,chun上源源不断地传来了属于冯权的气息,如他曾经臆想过的一样,冯权的chunban很ruan,仿佛那一碗清甜的秋菊羹,ruan的几乎要rong化了一般。
这种事,如他们平常相chu1,不一样。这种,太亲密了,亲密到,chun齿相依,chuan不上气。
冯权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靠在他shen上,他的手穿过了冯权那柔ruan的发丝,在冯权的背上细细的摸索着,他曾经不止一次的这样抚摸过的,他能感受得到冯权的脊背,冯权的细腰,甚至是冯权细腻的肌肤,每一chu1都让他的shenti变得异常guntang,焦躁不安。
他几乎要燃烧起来了。
当他的chun畔印在了那细nen的脖颈上时,耳畔传来了冯权一丝难耐的yin声,仿佛在他这团火上又泼进了半盏油,快要将他燃成灰烬了。
“睿生。”
“云……”冯权好听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皇甫只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看着躺在草地上的冯权,俯下shen去……
砰。
啊…好疼…皇甫捂着磕到了床脚的额tou,呲牙咧嘴的,爬起来趴在床边,还好没有把冯权吵醒。
这是哪儿啊?皇甫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突然想起来他们还在津阜的小院呢,可他怎么从床上摔下来了?
皇甫回想着,一边rou着额tou。
云,你喜欢我么?
云,你想要我么?
云……
啊!皇甫猛地瞪大了双眼,他他他……他都梦到些什么啊!
皇甫吓得呆住了,怔怔地看着床上正睡得安稳的冯权,想着梦里那个对他投怀送抱,与他耳鬓厮磨的冯权,腾得红了一张脸,连忙背过了shen子,却依然止不住脑中的那些想入非非和一些不可言表的事情。
皇甫面红耳赤的回想着,突然床上的冯权翻了个shen,从鼻间lou出了一声轻哼,到了皇甫耳朵里却与梦中的那一声轻yi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