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椟却突然抓了他的手腕,“阿宛,你只决定想不想去,其余的事一概有我呢。”
徐宛定定的看了他两眼,最终还是点了。
午后,宋老又来了,瞧着徐宛的状态好了不少,便看了一眼守在一边的纪椟,心中略略放松了一些,总归是两人之间的事,他不好太过插手。
“不妨事了,暑气消了大半,平日以食疗为主,去热的药就不必再吃了,殿下多多静养几日,心绪平和,自会痊愈。”
几日休养过后,徐宛神好转许多,在此期间,他还遣了百两回徐府,借着送东西为由,将扔在书柜里的秘戏图拿来了。
徐宛终究是没敢翻开看。
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还画着他的脸,想想都难堪。
但藏又不知该往哪儿藏,便随手到了枕底下,跟那把匕首放在了一。
若被纪椟发现,也在意料之中,左右是他画的,徐宛并不在意。
纪椟却有些意外,他只是提了一嘴,徐宛竟让百两特意取来了,伸手将人揽进了怀中,不过,也是他思虑不周,若叫外人瞧见了,总是不好的。“烧了它便是,还藏着什么。”
“不好说烧就烧的。”这又不是他自己画的。
纪椟失笑,“给了你就是你的,你想怎么置都行。”
徐宛微微挑眉,他的确是很想烧的。
纪椟有心逗他,“要不要看过以后再烧?”这好歹是他用心画的,为画这一本,可买了不少春画来参考。
徐宛皱眉,别,他不想看。
纪椟见此情景,立刻一脸委屈,“我画了好些日子呢,还是我自己装的,没让旁人沾手。”
徐宛心说,就是画了一年,他也不想看啊。
纪椟便不理他了,自顾自的解了细带,翻开了第一页。
“你……”徐宛无语,图就放在眼前,想看不见都难,画工的确不错,也并非是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反而场景描绘的极为详细,背景是一片深林,前景是潺潺的溪,画中的两人抵剑而立,衣衫完整,虽画的人像不大,却在侧影中看得出有几分像他,另一人自然是像了纪椟。
瞧着有点过于正经。
不过也就第一张正经,第二张,画中的两人便搂抱在了一起,随着画页翻动,便逐渐不堪入目了起来,甚至在页面的一侧,还贴心的标注了名称,什么蚕缠翡翠空翻蝶、竹林箫燕同心,更有鱼翔浅底、貂蝉拜月……
整整画了二十多页。
徐宛:……
“你,你怎么,知这么多……”比起看秘戏图的羞耻,徐宛更加惊讶,纪椟是从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将市面上能买到的春画都买了,研究整理出来的。”听来还得意。
徐宛看了一眼纪椟,对方满眼期待,似乎在等他夸奖。
徐宛是一句都夸不出来,只想给这厮一脚。
“阿宛。”纪椟有些紧,却只是抱着人,默默的取着徐宛上的味,结果徐宛被他抱的有些不舒服,按着他的想挪动了一下,却失手按在了别。
徐宛愣了一下,随即大惊失色。
同为男子,他哪里会不晓得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