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牺牲的心态（1）

        妖兽的事情在小lou心里敲响了警钟，让她意识到地球上对于修dao的理解和这个世界的差异之大。而另一方面，看到小lou没有因为批评而面lou怨色，季秋和江子忘也暗暗松了口气。她们也见识过山下的散修，大多数人随心所yu，暴躁易怒，不能算得上是可造之才。

        小lou作为影子学徒向季秋学习，季秋也有考he小lou的责任在shen。短短几天来，他已隐隐把她当作半个朋友。如果最后发现，小lou心xing不过关，季秋还得向中枢府汇报，甚至亲自收回她的临时令牌，那不会是多么愉快的经历，

        四辆ma车，载着八个大箱子缓缓启程。季秋和影子学徒小lou坐第一辆，江子忘殿后，坐在最后一辆上。离开雨花山山脉，渐渐的可以看到远方的农田，甚至有一次小lou遥遥看到炊烟袅袅的农舍，那便是人间了。

        季秋得ti地微笑，替小lou解说：九州三界，分鬼界，人界，仙界。人界生灵死亡，便去往鬼界。修炼得dao，上往仙界。鬼界、仙界两chu1，都只是传说，不论是成仙者还是往生者，都不曾回来。

        而中间这片看得见摸得着的土地，就是人界。妖兽也guan它叫生界。

        人界幅员辽阔，绝大多数的土地都生活着凡人，修dao者前往灵气充裕的山上，从此不问世事。凡人们把修士聚集的九座都城称为仙都。如果你听过这种说法，不要因为加入天镜城而觉得高人一等。吾等修dao者，离成仙还十分遥远。

        小lou原shen是散修，记忆中关于凡人的知识隐隐要多余对修士的了解。她记得，土龙山庄所在的青潭坡，就属于一个叫zuo周国的地方。周国国君对劫dao劫财的散修颇为宽容（或者说束手无策？），向来对土龙山庄视而不见。不过，她的知识也仅限于石州一带的地区。周国疆域juti延伸到哪里，她也不太清楚。

        雨花城这一带，都有什么凡人国家？她问dao。

        季秋lou出思索的表情：唔凡人国家纷争不断，朝代更迭如白云苍狗。这里现在是哪个国家，这我也不太清楚。恐怕你得去问子忘。

        小lou便tiao下ma车，向后走了几步，钻上最后一辆ma车的位子，坐在江子忘旁边。

        江子忘正窝在位子里打盹，听到小lou上来的动静，眼睛一亮：你可来了，loulou。这ma车又晃又慢，我快无聊死了。

        小lou把刚才问季秋的问题，又对江子忘问了一遍。

        没想到江子忘也不知dao。她撑个懒腰，说：你问雨花城脚下是什么国家？这我不知dao。今年这个皇帝，明年那个天子打仗血liu成河，最后还是要我们zuo法超度千万亡魂。凡间的事不要多打听当真折寿呐。

        小lou好奇dao：修士超度？你的门派还要为凡人国家zuo事？

        江子忘摆手：哪里是为政权zuo事。只是血liu漂橹，横尸遍野，前辈们看不下去，送那些魂灵们一程。

        既然松溪派会给死去的士兵超度，为什么不直接阻止战争呢？这问题立刻冒了出来，但是小lou没有问。这好比是问上一辈子的有钱人为什么不把自己的钱捐给非洲的穷人，解决世界温饱问题？

        一个人两个人的能力，解决不了整个社会的困顿。

        到了晚上，ma车车队寻了个宽阔平整的地方停下来。将ma儿喂了之后，三个人聚到一起，点起火堆，像嚼糖豆一样吃灵药山下灵气不足，无法修炼，修士只能靠提前炼制好的丹药获取灵气，慢慢转化到丹田。

        闲聊之间，季秋想起早上江子忘迟到的事情，问她是怎么回事。事关松溪派，小lou也打起jing1神，听江子忘回答。

        深月掌门拜托我去百兽谷一趟。听说子意师兄之前去那里拜访，一去就是一月，失了音信。江子忘把玩着手里的小瓷瓶：顾子意早早结了金丹，想必不会遇到什么事。但他也不是轻佻的xing子，不知dao为什么这样一去不回。

        小lou眼pi一tiao：他还没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