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复杂,些许微妙的惊讶,对他行为的不解,一点点感激,还有一些她都说不清楚的习以为常。
就像他那时会放轻力度发过来的排球一样,说不清不明的贴不合时宜,却又难以拒绝。
距离下课还剩五分钟的时候,她和宋祁被老师叫去帮忙把球回收。
罗幼枝已经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种事了,无论是打扫卫生,还是搬资料,那些老师们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特别钟情于三十三和三十四这个学号。
三十三和三十四,宋祁和罗幼枝。
并不是吉利的数字,也并不顺口押韵的两个名字。
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导致她和宋祁总是要被迫绑定在一起被提及?
罗幼枝弯下腰想要去捡球,推着移动球筐过来的宋祁叫住了她:你推车。
她愣了愣,直起子的时候意识到了什么,唰地一下把系在腰间的校服外套取下抱在怀里。
已经麻利地一边捡球一边往移动球筐里面投的宋祁还没反应过来,他把排球当篮球,哐哐哐三个正中红心,这才对上罗幼枝羞恼的视线。
那个对着他总是好像兔子对上雪豹的女生涨红了脸,紧紧把外套捂在口,从来不看他的眼睛亮亮的,只不过原因是因为羞恼在里面燃烧。
她难得这么斥责:氓。
罗幼枝你说什么?
莫名其妙被扣了个氓的帽子,宋祁皱起眉,手上却没停,哐当一下站在不远把第四个到他脚边的排球丢到了球筐里:我了什么让你这么
他突然想起来她刚才弯下腰的动作,柔的腰肢,校服紧紧包裹着的脯。
宋祁啧了一声。
他刚才本没想这么多,只是嫌弃她一颗颗走过去弯下腰捡的效率太低。
算了,他和她计较什么?
宋祁破天荒就这么忍了下来:罗幼枝,我没那个要冒犯你的意思。
那什么,不好意思。
虽然没有说抱歉二字,可这话对于宋祁来说已经实属难得。
罗幼枝也算是了解宋祁那般堪称无礼的不客气只是对男生,她反应过来,方才大致是她过度感,于是只能点点,抿着,双手推着对她来说有点沉的金属球类收纳筐。
他挪开视线,示意她把移动球框推过来一点,也跟着沉默了起来,哐哐哐地把那些散乱的排球捡起来往筐里丢。
罗幼枝发现她又不自觉地走神了,只不过这次回神很快,宋祁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为什么她又在想高中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