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控制好的舒适温度里伸展肢,完全没心情再掀开被子,摸黑下床去找衣服。
先养蓄锐为吧,然后找个重楼理智不太设防的时机,问清那天他想什么。飞蓬想着,强自阖眸不再费心思,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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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蓬?”重楼左手提着一个保温的食盒,忐忑不安地从通里踏出时,落点正在被窝里。
他上只穿了亵衣,是赶在糕点蒸熟前,在己空间里洗好了澡的。
但是,重楼在被窝里的右手,恰好落在一片温热柔韧的肌肤上。
那形状是两极紧实的肌肉,手掌倒着抚上去时,指尖恰好搭在下方的沟壑里。感如锦缎,如细腻河沙。
“……”他倒抽了一口气,急忙把手收回来,突然意识到了最大的问题——
飞蓬为什么没穿衣服?!室内是有柜子的,里有我没穿过的新衣,单独摆放还标注了啊。
“唔?”似乎是被惊动了,背对着重楼的飞蓬动了动,糊糊叫了一声,声音是将醒未醒的慵懒。
他在床褥里歪歪扭扭地蹭了好几下,因被褥缠得严严实实,不得不抬往后踹,才成功把被褥蹬开了大半。
纯黑的床单被褥,再无遮挡的雪白脊背、紧实和汗沟。如斯旖旎景色,足以让任何人血脉贲张。
更别说,飞蓬还翻过,出了泛起绯粉的脸颊。这无疑是神将睡得极香甜的证明,但最引人的,是那块柔黑纱。它蒙住了明亮的蓝眸,不规则的撕扯曲面又歪歪斜斜往下,勾连了大片细汗淋漓的白皙肉,从锁骨到膛至腰腹。
黑床蒙眼,美人微雨。
而这美人也是强者,却安然躺在敌人的床榻上,毫无防备地展现出结实的腹肌、修长的双和细瘦的脚踝。这富有爆发力的畅曲线,都透着力与美。
“飞蓬…”重楼的下腹当即一紧,珠动了动,忽然觉得很渴,从到心都是。但他还是在几乎烧遍全的焰里,强行凝回了理智:“我去…给你拿衣服…”
飞蓬在这干哑的声音中歪了歪,看向重楼说话的方向,但生怕一开口就忍不住质问,便没立即回应此言。
“唔嗯…”他糊地低一声,黑纱下的蓝瞳合了合,才凝起神来,换上毫无破绽的声音,朦朦胧胧似的笑:“重楼…我发誓…第一时间就捂住了眼睛,绝对没偷看你魔的阵法中枢!”
重楼愣了一下,表情微动:“啊?”他赶忙起来去看床下,这才发现,自己为魔阵法中枢的掩饰,全被扒了。
这多半是飞蓬手比脑子快的好奇心,又发作了。重楼莞尔一笑,但飞蓬既愿意解释,他自然就会相信。
不过,飞蓬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还是当时神魂太疲惫了,没发现自己的不对?重楼心滋味难明:“没事!”
“是我忘记加屏障了。”他既庆幸又不安,随口盖过这个话题,先把食盒放到床,再拉起飞蓬一只手,往自己上摸,语气满笑意:“你来检查一下。”
飞蓬摸到了两魔角,以及魔角上歪斜程度更高的、并未落地的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