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意识到了什么,左南可能本就不是他的父亲,因此对他带着天然的仇视而程美枝从不告诉他,他的父亲到底是谁。
不是的不是的!程美枝不会不要他的,他才不是程美枝的包袱!可是程美枝不期待他的降临,不可能,左南在说谎,一定是这样!
?s i mi sh u w u .com
外人的评价本无法影响她,她仍然懒散,兴致缺缺,这样啊,那就让他自己休息几天吧。
我劝过她打胎的,她本来也同意了。
程美枝有点惊讶于他亲自动手下厨这件事情,不过也无所谓了,她坐下来,公开布诚:今天我是有件事情要跟你们说的,我最近在外面跟人住,不回来了。
他等着程美枝回来。
他尽量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连脸上的淤青也用冰敷过。
谁知呢,她愿意带着我。左南缓缓地,带着某种固有的胜利的神色,仿佛一瞬间,他又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时候,这样的左南是傲慢的,带着俯视的,她还是爱着我的。
为什么会闹脾气呢?程美枝问。
果然婊子生的儿子也是个垃圾,和你妈妈一样着肮脏的血。左南爬起来,吐出嘴里腥甜的,一点也不复往日的清冷文雅。
程嘉又松开手,将他狠狠摔回轮椅上,而他自己冲出了房门,也不回。左南了嘴角的血迹,慢斯条理地洗掉手上的灰尘,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好似刚刚那场冲突并不存在。
一瞬间,程嘉也不确定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吴坤程美枝是为了报复他还是爱他,他们之间都有外人插不进去的纠葛,而他仅仅只是程美枝不愿意多提的儿子。
很可惜她的不适合手术。
程美枝还不容易敷衍掉吕闫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屋内一片狼藉,仿佛匪徒抢劫,她一面提着裙子嫌弃地迈,一面问坐在轮椅里的左南:怎么了?轰炸过啊,程嘉呢?
哦可我没办法找他啊,我给他打个电话吧。程美枝拿出电话,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找个叛逆期的孩子,可明明平时看着那么听话,到了这种时候跟她闹脾气呢。
不然也不会多你一个孽种了。
我怎么知呢?左南说,叛逆期到了,要离家出走。
左南似乎有点不一样了,显得慎重端庄,一点也没有灰败之气,但程美枝没注意到。
不用他。左南推着轮椅,平稳地到了她的边,他自己想通了会回来的。
这不重要,我本不在乎真相。程嘉还攥紧他的领子,看着他脸上的淤青,你不准告诉她这些事情,你没资格。
左南想了想,他说同学知他的母亲在这种事情,太丢人。他看了看程美枝的脸色,程美枝显然一点也不这么认为。
程嘉心里的疯狂达到了峰。
不应该那样侮辱程美枝,当初的程美枝是要一心一意跟着他的可是,程美枝又是他的仇人。
我们吃饭吧。左南的口气似乎也没有往日那样冷淡,今天将就点,我煮了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