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当她与邵年华对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自己还没有想好，没有整理好情绪和想法。她不想在这样的状态下，以一种不确定的态度去询问任何人。

        姑姑。她直视前方，雨水落在挡风玻璃上，很快被雨刷拨开。

        邵年华看向她。

        我有一件事很想告诉你，但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我可以问问你吗？

        邵年华笑了一声，问她，很重要的事吗？

        嗯。

        那你可要快点想好，我再过几天就要走了。

        -

        护士在手腕上系上橡，手背上的青更加凸起，护士着针在他面前蹲下。

        蒋绎垂着眼，针尖对着血，刺进去时，他眯了眯眼，有一点点的刺痛。血回了一小段，护士按着针，解开橡拨开调节，回的血很快了回去。

        裴邵站在护士后，手里着单子，看着护士给他贴好胶带，跟护士了声谢，你先在这坐会，我去给你拿药。你想吃点什么？我正好给你买回来。

        我不饿。他说。

        裴邵没理他，转就走，那我随便给你买了，别乱跑啊。

        蹲在他前的护士给他打好针之后就走了，他坐在急诊外的长凳上，鼻腔里尽是消毒水的味。

        他摸了摸口袋，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

        急诊大厅里有不少人，消毒水混合着食物的味，让他很不舒服。

        几名护士推着病床匆匆走过，停在急诊门口，像是要接人。很快就有救护车鸣着笛停下，一片嘈杂声中，伤者从车上被抬到病床上。轮子边的金属蹭在瓷砖地板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救护车的人与护士交接，快速的语句中蒋绎只听到了高速车祸两个词。

        床上的人蜷着，血染了半条子，痛苦的呻声从远被推到他边。

        他只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他扶着额低下，不知是谁穿了运动鞋，沾了外面的雨水，在瓷砖上发出一声声急促刺耳的声音。

        这声音很像，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