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邵建安问起阮月安什么时候打算结婚。
裴邵坐在阮月安边,另一边是她的。跟邵建安说完话之后,就一直在跟裴邵讲话,接着刚才没问完的话问他。
一屋子人都笑。
阮月安笑眯眯地,过去拉的手,!快坐下吧!今天都把话问完了以后还怎么聊啊?
上菜之后,一桌人又开始围绕明天要走的邵年华聊天。邵芸跟邵年华不是很熟悉,很好奇邵年华在英国的生活,气氛聊开之后,她也问了邵年华几个问题。
她还经常说自己没空不来接电话,让别人听了之后转达。
落座之后,邵建安问了裴邵几句,裴邵都答了。他对裴邵颇为满意,很难得地了笑,转跟刘秘书讲了几句。
期待阮月安像她一样。但其实并不是。她们的父母同样都是离婚,她们都同样跟随父母其中一方生活,但阮月安的格与她一点都不像。
或许就是因为她们的不同,或许就是因为阮月安拥有她没有的一些想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太敢主动与阮月安亲近。
裴邵端起茶杯,抬眸看了一眼阮月安。她皱着眉,没说话。
问得裴邵脸上红得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低着小声答了。
裴邵看清来人,立刻站了起来,跟着阮月安跟长辈们打招呼。
邵芸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活,边也没有这样的人,她听得兴致很高。阮月安接着邵年华的话,讲了她刚到英国的事。讲了她是如何在英语很烂的时候跟当地的小孩交交朋友,又是如何跟他们一块去田野上牧羊。
话题抛到邵年华上,邵年华着筷子,没停。侧目看了一眼阮也安,笑而不语。
你知我有喜欢的人,而且其实我并不是很想结婚但是他跟妈妈都很想让我早点结婚。
气氛一度十分轻松,都是家人吃饭,没人劝酒,阮月安先说了裴邵在吃药喝不了酒,裴邵就跟她一块喝茶喝果汁。
他们圈子很近,即使以前没见过裴邵,也知他的家境如何,问的问题的都偏私人。问他跟阮月安什么时候在一起、在一起多久啦、喜欢阮月安哪啊之类的。
而阮月安也从没有主动与她亲近,所以在听到她问出这样的话的时候,邵芸惊讶之余,还有一点说不上来的高兴。
他们坐两辆车来的,刘秘书一家也来了。爷爷没见过裴邵,一进来就很高兴,拉着裴邵问了不少。问得裴邵脸都红了,一边支支吾吾地回答,一边看阮月安。
笑得裴邵又气又恼,瞪了她一眼,松开她的手。
阮月安讲到她跟着朋友去森林里猎鸟的时候,不小心惊动了蜂窝,被蛰了之后脸了两个星期,裴邵震惊得嘴半天没合拢。
裴邵也没怎么听过阮月安讲起过这些,听得很入神。
裴邵哼哼两声,看着她,现在看,你当时不联系我,不是因为别的,是不是因为你玩疯了本想不起我?
阮月安皱了皱鼻子,着他的手指,那种蜂没毒,蛰了就是会,过一阵就好了。
她松开茶杯,搓了搓温热的指尖,点了点。
等她讲完之后,在桌下拉着她的手,小声跟她说话,怪不得蒋绎总说你子野,你是真的野啊。你也不怕真出了什么事?
邵年华心情不错,跟她讲了一点。讲她如何在森林中打猎、如何给羊接生和给初生的小羊喂。
阮月安在桌下握住他的手,摸到他掌心里的汗,有点惊讶。转过来一看,才发现他的脸竟然这么红。握着他的手了又,小声笑话他。
正要开口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爷爷他们到了。
上次跟你和你的朋友吃饭之后,他又叫我见了几个人她的声音很轻,说完之后看了阮月安和裴邵一眼,然后又垂下。
邵年华跟在后,看了一眼裴邵,也笑。
你少恶意揣测我啊,我可没这么说过。阮月安扭看了一眼邵年华,不信你问我姑姑,她家里有什么?她连电话都不装,我读大学想跟她打电话都是先打给别人,然后叫她过来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