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墨发随意而凌乱地披散着,竟让原本冷若冰寒的他徙添一种柔和、慵懒风情,无形中居然有种致命的诱惑。
如果,她不曾经历背叛与死亡,或许她会爱上他也说不定。
但那也只是如果。
有些事情既已发生,任谁也无法扭转乾坤让时光倒,让如果变成没有如果。
所以,即使美色当前,她也只是纯粹欣赏而已,一颗心有如一汪死潭,击不起丝毫涟漪,平静如镜。
“有什么事?”行天云沉声问,被她盯得实在有点不自在。
如今,他居然有些怕见到这个女人。
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我要取走属于我的二千四百两银子。”东方情直接开口说“要”,而不是“想”。
“你要那么多钱干嘛?”行天云脸色一凝。
“这个你就不必知,我自有用。”东方情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落在那粉色床幔上,见里面的人未见有任何动静,想必还在等他回去继续行云雨之事,遂笑了起来,揶揄,“妹妹还在等你呢。”
言下之意是叫他快点决定。
行天云却恍若未闻,眉紧锁,幽深的黑眸紧紧凝视着她,“你必须告诉我,你要那么多钱什么?否则我不会同意。”
“呵呵!”东方情轻笑一声,不再言语,转即离,却又忽然顿住。
“小月,你说……这花瓶大概值多少钱?”她指着放于门边那有半人多高的装饰花瓶,扭问一直跟在后的小月。
小月仔细打量着那花瓶,一副很懂行的模样,不住点:“大概能值一两百银子吧。”
闻言,房间里的另外两人几乎要晕倒。
这花瓶可是花了一万两银子买来的,到她嘴里居然只值一两百银子。
东方情也点点,“走,去把我房里的那几个花瓶拿去卖了,应该也有一千多两了吧。”
“等等!”行天云连忙唤住了将离的她们,都大了。
她房间里的那几个花瓶,价值少说也有几万两,如果真被她们卖了,那可真是血本无归。
闻言,东方情脸上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在回账房的路上,小月一直拼命忍着笑,耐何怎么也无法忍住,只能掩嘴偷笑。
“夫人,您真厉害。”她现在是愈来愈佩服自家夫人了。
“你才知!”东方情笑瞥她一眼,前行的脚步蓦然顿住。
“木总?”她眼中快速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