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没想到,男人会颠倒黑白,将他趁人之危强她的事实,变成她主动爬他床。
江延笙垂眸打量着她的害怕、无助和狼狈的姿态,淡然地说:“怎么办?你要是还想嫁给他,可能就得求我,求我帮你保密。”
她咬着问:“那你想怎么样?”
眼下……她该不该接?
此刻,天光微熹,淡淡的青白光线透过房间窗帘的隙照进来。
在此之前,他们虽然有过不算太愉快的相,但都不是什么大事,何况江延笙是江鹤池的弟弟,看在他的份上,她也就没去计较太多了。
她也说了不要,男人还是强势插进来,后面更是不依不饶的折磨她。
她喝醉了,昨晚的情况也只是记得零零碎碎的,细节已经回忆不起来,也许昨晚的事情是意外,也许是江延笙设计她……
其实在此之前,她跟江延笙并没有过多的交集。
他这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惹得她怒不可遏,“江延笙,你不会还想让我负责吧?是你强了我!是我被你占了便宜!”
也大概记得男人说过的话――
被男人占便宜吃亏的怎么都是女方,这种事情要么让对方负责赔偿,要么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嗯……我想想……”
平常时候在江家庄园里见了也只是会轻描淡写客气疏离地打一声招呼而已。
因为他对谁都一样,会温和地跟你搭话交,脸上虚浮着一层笑意,实际上比谁都冷漠疏离,没什么情绪起伏。
他这种轻嘲又冷漠的口吻,让她感到一阵骨子里的恶寒。
再怎么不依不饶,这事已经发生了。
第一次是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后半夜的时候,她上的药效已经解除了,也差不多清醒了,也意识到上的男人是谁,想要推开,却被带入通往深渊的天堂。
她以为江延笙骨子里是个子偏冷的人。
电话因为久久没人接听而自动挂断了。
所以,怎么说都是她的错了?
在她不清醒的情况下,不顾她的意愿……那就是有强的嫌疑。
她平复着呼,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试图保持冷静,嗓音沉缓:“就当是一次意外,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行么?”
甚至很少有碰面的机会。
这样的铃声昨晚也响过几次,但一次都没接通。
她都愿意退一步了,他还要得寸进尺。
“混!”
那时很困,也很无力,大脑迟缓宕机,她已经没有别的心力去思考。
江延笙甩开她的手,没有搭理她的怒意。
【几次三番故意认错人,以各种理由抱我亲我,引诱我,占我便宜,现在又无寸缕躺在我的床上。宝贝儿,擒故纵不是这么玩的。】
他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也没什么值得他注意跟关心的事情。
江延笙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她,哑着声音开口:“昨晚的感觉还可以
江延笙挑眉,“什么都没发生?我亲爱的未来嫂嫂,你觉得这现实么?”
她是醉了,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何况昨晚开始的时候有片刻她有自己的意识。
信这个说法。
估计是知她失踪了,打电话来找她。
她深了口气,觉得自己要完。
对于她这种说法,男人给出的回应是――
只是那时候她已无力反驳了。
“……”
“……”
“你说不要的时候已经插进去了,哪个男人会放着到嘴的肉不吃?那不是傻就是缺心眼,何况,你那个时候说不要,却缠我缠得很紧,正常男人一般都会把这理解为,口是心非。”
女人垂着,浑散发着一郁的颓丧感,乌黑长发散落下来,衬得她的脸颊微微泛白,她眼眶微微发涩,咬着不发一语。
显然,他不同意。
她俏的小脸白了白,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是江鹤池。
这突然来的意外打得她手忙脚乱,措手不及。
整个过程,她清不清醒不知,但江延笙一定是清醒的。
一个沉重的物砸在她上,疼痛降临的同时她看到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巴掌声并未响起,她的手腕被准握住,一阵钻心的痛密密麻麻弥漫开来。
她呼沉了沉,一从未有过的恼怒直充大脑,垂落的手指不由颤抖起来,缓缓握紧成拳,又松开,终是忍不住,抬起手猛地朝男人的脸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