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为什么?”
“了个噩梦……”
江延笙静静地看着她一会儿,没有细问是什么噩梦,总归是一些不好的东西。
他状若无意地问:“为什么会噩梦?”
“可能是因为昨天的一些事情……”她抿了抿,手搭上额,整个人懒懒的,没什么神地说。
江延笙静默,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沉了沉。
她承认对他动心,承认喜欢他,但在她心里,他仍旧比不过那个死掉的老公。
这个心理落差,就跟钝刃似的磨着人肉,不疼,但会留下痕迹,跟滴水石穿一样,久而久之,就会成为一鸿沟。
江延笙薄微抿,修长微凉的手指把玩般撩着她的发丝,又起她的下巴,那微凉的温度贴在她的肤上,话语意味不明地说:“我听见了,你梦叫了他的名字。”
“谁?”
“……”
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哦,有吗?”
他低咬她的,慵懒的嗓子里淡淡“嗯”了一声。
她的嗅觉里全是他的气息,仰着,似是怅然的回忆着什么,“我不知,我了个梦,梦到了很多人。”
确实是不记得了。
只记得她梦到了那个夏天,梦到了很多人,有江鹤池,还有江延笙……
也许是睡着了不小心呢喃出声的,只是恰好被他听见了。
江延笙眼神微暗,出几分危险的意味,“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他?”
温寻抬起眼,望着他,徐徐:“江二爷,江总,且不说他死了还没过半年,在所有人眼中,我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我们还认识了几年,我要是跟你说已经彻底忘了他,是不是太心大了点?”
不止是心大,更是薄情寡义。
在世俗人眼中,就是她一介毫无权势的孤女能嫁给尊贵的江家大公子已经是泼天的富贵,说不定还会猜忌她为了得到荣华富贵费尽心机使尽手段,婚后一年,丈夫突发疾病亡,守寡期间,她跟别的男人好了。
这情夫还是过世丈夫的兄弟。
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她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忘恩负义。
会被人活活唾弃死。
豪门里的恩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哪怕,其中有隐情,但没有人会去在意真相。
“所以,你还……爱他?”
说这话的时候,他语调放缓,眼睛一丝不苟地盯着她的表情。
温寻听出他语气里的认真,顿了顿,笑着:“怎么了?你吃醋啊。”
他点,眼神里出的不悦,以及强势的占有,“嗯,我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