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被她推着换下西装，穿了一休闲装。

        “行。”

        应该是他们在一起半年多的时候，一起出去吃饭，在餐桌上聊天，没没尾地她就说自己不想结婚。

        林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闹钟忽然响了起来，已经两点五十了。

        -

扭问陈默，“陈总，您车上有打火机吗？”

        林站在镜子前，拉了拉肩带，跟着电脑里的黄龄一起唱。

        她说，“不想。你想结婚了？”

        “有点想。”

        “我没听过你唱歌。”

        “最终总会冷冷淡淡星星点点你厌和我怨”

        林的手机搁在化妆台上，正睁着眼睛涂睫膏，只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陈默点，看着窗外跟他们并行的一辆白色轿车，后车座上的小孩被大人抱在怀里，脸贴在玻璃正上下蹭着玩。

        “真的！”她丢掉面前，拿起手机跟他说，“陈默我跟你说我真的胖了。我现在穿裙子，小肚子上的肉就像水一样，一不注意就会出来。……你不信是不是？等你回来看看就知了。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妆还没化完。”

        不经意看到靠在镜子里的陈默，她闭上嘴，转过去抱他，揽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一回来就偷听我唱歌？嗯？”

        林是怎么说的？

        她过去关了闹钟，推着陈默去换衣服，“我新买的一个牌子，特别舒服。你快去换衣服吧，还有半个小时电影就要开场了。”

        说到结婚，陈默是有结婚的想法的。倒是林，曾经说过自己不想结婚。

        陈默应声从卧室里出来，手里拿着她的一件薄开衫，“电影院里冷，我给你拿一件外套好不好？”

        陈默在她前扫了一眼，点点，“没有痕迹，不过你不是说用贴不舒服吗？怎么还用？”

        快到家的时候，他给林打了个电话，“我快到家了，二十分钟左右。”

        “好好好！爱你爱你！我们走吧！”

        陈默垂着眼，她化了淡妆，口红都不是很红的颜色。

        陈默点点，没吭声。

        “没有。”他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前又想起来上次林好像在他车里放了个打火机。顺着门侧摸，果然摸出一个打火机。他叫了小陈一声，把打火机丢给他，下车去上洗手间。

        她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她的发在脑后盘了个卷，出大片后背。

        陈默看着她，她的裙子大都是这样的抹连衣裙，或有肩带或无肩带。这件他以前没见过，像是新买的，白色的碎花长裙，在左边大上有个开叉。

        林嗯了一声，问他，“怎么样？我新买的一个牌子，是不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林哦了一声，“再过一阵吧，再过一阵你就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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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风月善变荆棘丛生的恩典”

        “……”

        陈默换好拖鞋，过去找她。走近了才听见，林在跟着歌声一起唱。

        “开始总是深深切切心心念念你情和我愿”

        “又用贴了？”

        林后退了两步，在他面前转转腰，问他，“你看我肚子上的肉。”，她了口气，微微鼓起的小腹立刻收了回去，“只有这样，穿紧裙才好看。”

        陈默没吭声。

        她平时说话的声音跟她唱歌的声音一点都不像。陈默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时，忍不住想。

        林放开他，他脸上亮晶晶的膏，“我不在人前唱歌，袁佳怡都没听过。”

        小陈嘿嘿笑了两声，“陈总，你跟嫂子感情真好。”

        陈默等了一会，又问她，“你中午吃的什么？”

        林手一抖，睫膏就涂到下眼上了。她着棉签掉污渍，想了想，“我吃的健餐。”

        去年他带她回去见家长的时候，也问过她，想不想结婚。

        林弯着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中跟拖鞋，抬他，“走啦走啦，你还在干嘛？”

        “然后总有清清浅浅挑挑拣拣你烦和我嫌”

        陈默收起手机，又不说话了。

        到家时还不到三点，客厅里干干净净的，从侧卧里传出来一阵音乐声。

        小陈又顺着问，“您跟嫂子什么时候结婚啊，到时候能告诉我一声不？我给您随个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