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忘了,毕竟戚小姐颇有名气。宁茗月挽了挽耳边的碎发,优雅得:但那是曾经了,戚小姐,可得谨言慎行才行,年纪不小了,现在你只是我弟弟的女伴
易清徽凝住气息,艰难的咽了咽唾沫,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出声。
戚恬微笑着,藏在背后的手怒掐了一把宁祁的腰间肉。
或许是情景相似,易清徽比她想象中的反应更要意外,他手里的酒杯忽地一个大晃,好在他足够沉稳,醇香的仅仅只是飞溅出几颗水珠,洒落到铺好的华贵地毯,给染了些深色水迹。
是未婚妻。
那一瞬,戚恬仿佛都能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的剧烈动。
戚恬也跟宁茗月对碰酒杯,易清徽走了,她轻松得很,多亏宁先生,像我这样过时的女人,才能参加如此美妙的宴会。不过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宁小姐。
那两三秒短促的缄默,简直让戚恬觉得自己像罪人,是绑在十字架即使要火刑的罪人。
宁祁打断他那尊贵的姐姐的话,扭看向戚恬,对吧?
宁茗月自然想不通里边的弯弯勾勾,真以为易清徽单纯不适,于是注意力重新放到自己弟弟面前,她终于正眼看了看便宜弟弟旁的女人,惊觉分外的面熟:这不是戚家的大小姐
很好。
这个戏码,她没演过。
她原本也极其标准化的笑容一僵,大脑急速运转,把戚恬的脸和脑子里的资料对上了号,戚小姐怎会出现在这呢?也对,我那不成材的弟弟确实得认识戚小姐这样的千金。好久不见,你近来可好?
戚恬抬眼看了看,却正好撞进易清徽的眼眸,她不敢顿留,忙挪开了视线。
抛下这句话后,易清徽便匆匆离开了。
一旁的宁祁听罢忍俊不禁,手成拳掩着,扭过咳了咳。
真是巧。
哦,你终于来了。这位是宁茗月与宁祁碰了碰酒杯,刚要把目光放到戚恬上,易清徽却搁了杯子到桌上,转就要走。
易清徽看起来确实不舒服的样子,脸色有些苍白,失礼了。
宁茗月尴尬得不知如何回应,她知戚恬的名字、相貌、家,但在此之前,她本没和戚恬打过照面,不是因为没有机会,是排不上号,戚恬在社交圈活跃的时候,宁家的公司还没上市。
宁家的大小姐哪见过他这种态度,好不容易才把他请过来,怎么突然生气的样子?宁茗月眼睛一瞠,喊住他:清徽,怎么了?
姐姐易副总也在啊。
她手指隐隐发抖,强行抑下去后,又止不住颤。老实说戚恬早就猜着有这一出,会在这种场合遇见易清徽太正常不过了,公司的副总,下任候选人虎视眈眈着要拉拢的一把手,怎么可能躲得过?
我晕,你们聊吧。
来到她面前的男人姿,手工鞋得锃亮,领扣闪着熠熠的辉光,他没什么变化,可戚恬眼里他愈发陌生。
弄得宁祁差点卡了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