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幽半睁开眼,看了眼面前的桶又阖上。心中想,皇上应当还是介意的,不过这并不会影响他幸后妃。无论我是什么人,都逃不过后嫔妃这一份。至于太后和祖母的愿望在如此心机深重且手段狠辣的帝王面前,端看皇帝心情了。宁幽不知想到了什么,子一僵,心情?看来绕来绕去还绕回到这副感至极的子上了,是祖母早就知我床事上如此孟浪?不,绝不是,是祖母她动了手段
如此便好,婢还担心皇上介意小主和太后姑亲关系呢?敬嬷嬷抬起宁幽的手臂,替她宽泛子,眼瞧着宁幽上密集的痕迹,想必皇上对小主这副子也是极为满意的。敬嬷嬷心中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宁幽有一瞬间的脱力,摆摆手让敬嬷嬷出去,看着布满花的浴桶,她觉得她心俱疲,一面在这深中如履薄冰,一面还要遭受祖母的背叛,原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吗?宁幽很想给自己找个理由逃避,但是,理智告诉她,她越想逃避就越说明她深知这就是真相。
据慕姐姐说,她也被赐了避子汤,应当是皇帝正直壮年,无意子嗣。宁幽闭着眼享受着敬嬷嬷的服侍,之前丢失的理智全找回。
宁幽侍寝后本该是喜气盈门的听箫馆,一大早忙的兵荒乱,偏偏是侍寝第一天,皇后太后那边都要请安,再加上时辰不早了,去请罪的人也只能是敬嬷嬷,好在敬嬷嬷是个练家子,子康健不说,一路上健步如飞,不知的还以为是哪个娘娘边的陪嫁。
等宁幽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床上了,床前跪了一片才,原来昨晚她在浴桶里睡过去了,等到第二天敬嬷嬷唤宁幽起,才发现寝殿内没有人,找了一圈才发现宁幽已经在浴桶里烧昏过去了。
小主,皇上这是还介意您的份吗?敬嬷嬷的手从宁幽脖颈上的痕迹过。
是啊,谁让她生在靖国府,从小锦衣玉食,哪一次出门前后不是跟了一大帮才?靖国府养了她前半生,她就要为靖国府奉献她的后半生,很公平不是吗?公平到她浑冰冷,只觉自己是个物品。
敬嬷嬷送走卫德庸,又替宁幽叫了水,侍候宁幽清洗。
小主到底知不知这碗汤药是什么,怎会喝的如此干脆?一般这种嫔妃要么是爱惨了皇上,要么就是压不爱皇上,他突然有些好奇眼前这位的表情了,但是作为浸淫后多年的老油条,卫德庸还是好了自己的眼睛,低眉顺眼躬跪安,老告退。
皇后那边赏赐了些药物过来,太后则是直接命人备轿撵跟敬嬷嬷一起去了听箫馆。由于宁幽位分太低,但背靠太后,太医院派来的人也是后中小有声誉的太医,一番问诊后,写了个方子叫好生调养,说是再晚点人就烧糊涂了。引的敬嬷嬷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