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丞相掏出帕子手上的水,冷笑一声说:“劈柴那够这畜生玩的,来人,带我去柴房!”
“臣有一子,仰慕陛下良久,虽骑不如他,却也算文武尚可,陛下可愿收入内廷?”
一旁的小太监跪在地上说:“丞相罚他去将祈安殿的水缸挑满,不挑满就不许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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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见我的话吗!”
“军什么?就是军中一小兵也不行,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就不会有他好过!”
“胡闹!”丞相将手上的折子摔在桌上,站起来左右踱步,说:“陛下若偷偷在中养他,人人不知尚可,也变罢了,非要去太后跟前,她是什么人?必定将陛下的事闹的天下皆知,陛下到底在想什么?”
“当日朕……已打算保他,太后来见,朕总要有点表示……”
“今儿下午挑满四缸。”小太监看着他的神情问:“陛下有什么吩咐?”
“后尚且安定,太后正在祈祥给皇后安胎,若不出意外,这些日子皇儿便可出生。”
不会有溃堤之患。”
那小太监不敢多言,领着丞相向外走去。
丞相听他这样说,冷笑从袖中掏了一份折子出来,看着他脸色有变,问:“那近日为何言官频繁上陛下有违君德的折子?”
“是!”福公公点,带着茶碗,提着小太监出了门,天子则又躺在床上发呆,半饷才披上衣服去理桌上堆放的奏折。
丞相摇着继续说:“李将军不日归朝,这件事一定会再起点风,陛下……”
天子足足昏了三天,醒来的时神情恍惚,却又说不出什么缘由,他稍微进些膳食,问:“狗呢?”
还未等他说完,只听见啪嗒一声,那坐在案前的人松了茶碗倒在地上,丞相赶忙将人抱起,令人去传太医,看着忙前忙后的人,将太监奉的茶气的摔了在地上,拉住一个小太监问:“那畜生现在在哪?”
听那小太监趴在地上求饶,将递来的汤药一饮而尽,说:“罢了,阿福,给他上的锁去一,再歇上两个时辰,等水缸挑满放回去算这事了结。”
天子握着茶杯,想了半天像是下定了决心,说:“朕举他为君……”
天子鼻梁,那祈安殿的水缸下连着殿下水,平常备水要百十人,如今让男人自己去挑,估计三天三夜也挑不完,丞相分明就是激他,等他累死在来回的路上,一点也不脏自己的手,“现在挑多少了?”
“这……”
福公公端着汤药进来,见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如此问,将汤药递给一旁的太监,用拂尘柄按在他的脑袋上戳到:“小兔崽子胆儿大,陛下还没发话,你在这乱讲什么?”
两人皆是沉默,良久,丞相叹了口气,问:“就非他不可吗?”
小太监知他说的是谁,低说:“还……还在柴房,陛下罚他将今日的柴劈了。”
“……”丞相的二儿子他知,去岁在军中已小目,长得膀大腰圆像他外公,小他半轮年岁,所以回回见他像个孩子,如今确实是升迁的时候,不过放于内,和那人见上一面,半香就能斗得鸡飞狗,他不太放心,只能说:“等太后寿诞后再定夺。”
“非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