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天子靠近,便闻到他上的一熏香味,不觉又深闻两口,就听到他问自己认字的事,只好收回心神在纸上写,写了十几个字后停笔看向天子,天子看着他笔下占据一半的数字,扭看向男人,见他赤上,咳着让他退后些,站在桌前看着眼前像是字的墨水印子发愣,半响才说:“看来朕高估你了……”
“陛下,老夫有一言,不知当讲与否?”那一直中立的御史大夫站出来说,天子看向御史,御史跪下开口:“陛下应从中选一人代掌,待一年后丧满再行册封,以得两全。”
福公公望向那边,皱着眉开口说:“这帮小子在这胡闹,去将他们驱散。”
“卿言甚是,只是后之中,德贤淑三妃皆有阅历,朕选谁可好?”天子听完点说,看向御史问:“朕记得贤妃乃是御史之女,不知可当此任?”
“臣女自幼识书,勉强可当此任。”
霍邱见李荣对他如此,知大势已去,只能跪地求饶,
男人的脸上还着面,说不出话来,天子也不给他取下来,拿出几张纸递给他说:“用笔写下来。”
天子笑着摆手让人起来,问:“怎么今日突然在校场较量起来?”
事情妥帖,天子松了口气,走出殿外,绕过门,望见校场上正热闹非凡,他停下脚步眯着眼睛望向那边,不是别人,正是魏远和男人在较量,男人因上带锁于弱势,但已经比昨天适应。
天子将手中东西放下停顿片刻,看着众人归位,继续叹惋说:“昨日见皇后遗容,险些坠落,今日又闻得此事,更加悲怆,众位爱卿所争之事也都在理,朕心中更不愿另立皇后,可中竟因此徒生事端,朕心中也没有计策啊!”
想不到霍监察竟如此龌龊,撺掇老臣今日竟是为了私,险些至我于不忠不义!”
男人眯着眼睛,听他这样说,眼中的火气突得上来,他的职位是老老实实用命挣来的,要不是眼前这人!想着鼻尖的味更加郁,他站起来,上前一步将天子的手按在桌上,两夹住天子的,天子被他一压,挣扎着骂:“你又发什么疯!唔……”
天子看向男人,男人哼了一声,跟在他后,绕过几个弯进入大殿。
他正在发呆,听到这话皱着眉,但还是慢慢跪在桌子的另一边,天子敲着桌子,问:“你的大名是什么?”
天子坐在椅上,让众人出去,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皱着眉说:“跪下!”
鹬蚌相争,御史得利,但御史一直中立,两不相帮,李荣心中也好过些,既然已经可以能向太后有个交代,他也不再提出异议。
男人接过笔来,在天子的注视下半响都没有动静,想要将笔丢了,天子见他一副犹豫的样子,看了半天问:“你该不会不识字吧?”
魏远听他问,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合拳说:“臣见他强魄,想与他比试一番,只是刚入禁军,不知禁内的规矩,望陛下恕罪!”
两人袒上出肌肉,招架之间你来我往,拳拳到肉,男人着重防守,时不时抬起手来用铁锁挡魏远。
听天子的话,众人拱手收拾东西,三三两两回了位置。
见众臣无异议,天子说:“既然如此,贤妃代掌皇后印,待一年后,若中安宁,便册立为后,今日便散朝吧!”
“比试一番练练手,朕远远看着也有趣,只要不误了事便可,既然胜负已分,各回职位散了吧!”
“不用,这校场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天子静静看着说,看着围在一旁的禁卫们高声助威,慢慢走近,魏远仗着灵活,已经将男人至圈线。
天子细看手里的东西,叹息说:“既是如此,霍邱革去职务,吏、刑、御史台共理此案,给世人一个交代。”
男人放下笔点,天子着手里的折子问:“那你这五年如何升到将军位置上的?”
他又拾起笔,趴在桌前在纸上歪歪扭扭着,天子闭着眼睛吐了一口气,走到他那侧去看,只见他慢慢写出一个车字又写一个工字,天子着折子看了半天说:“你靠着军功升的?”
男人点,天子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相信男人有在战场杀敌的本事,但仅靠杀敌,还不识字便坐上将军之位的人,太少,他讲将手里的折子放在一旁,说:“那你在军中五年多少识得几个字吧?把你认识的写给朕看!”
天子拍了拍手,众人见他,赶紧下跪行礼,男人站在那边看着束发华服的天子,站在草场中衬得俊俏,也是一愣,被在旁边魏远扯着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