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宝宝似乎会很可爱。”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让陆涛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他伸长了另一只手，按了墙上一个开关，病房里就亮了起来。

        陆涛坐回椅子上，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程谨：“你现在来这里没关系吗？手术时间到现在才几个小时而已。”

        “是我。”黑暗里陆涛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有平常的冷漠，甚至有了点温柔的意味。

        陆涛：“那天刚好是我。”

很认真地看了看，脸上浮现一点慈爱出来，“眉眼跟小涛有些相似，也像你。”

        但是这个感……程谨心里一喜，立张开口叫：“老公？”

        程谨脸色一红，小声：“是祖母大度。”他眼尾余光落在旁边一样事物上，一颗心又乱了起来，“检查结果……你看了？”

        陆涛一脸无辜，“我当时还没能清楚的知现状。”他盯着程谨，“怎么？知是我，很遗憾吗？”

        程谨笑了笑，“应该……还看不出来吧？”

        程谨有些尴尬，“嗯、对，对啊。”他有点后悔没将这张纸藏起来，虽然不需要明言，他们彼此都知这个孩子怀上的日期，是由衍生人格来占据了陆涛的，但还是让人尴尬。程谨偷偷去拿那张纸，想要折起来的时候，陆涛突然：“受孕日期很凑巧。”

        程谨心里不赞同他的态度，但顺着他顺习惯了，也不知该怎么反驳。他想抱一抱丈夫，亲一亲丈夫，但又不敢主动，只得找其他话题来填空白，“祖母回去了是吗？”

        程谨出笑容，但很快又皱起了眉，“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医院里吗？我、应该是我去看你才对！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还血吗？痛不痛？”

        陆涛：“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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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涛将衣摆放了下来，满脸平静，“忘了。”

        “怎么会是你？”程谨惊讶的同时，又想到那天发生的事，而其中一些细节让他后来都有些疑惑，现在想起来，如果当时是他的正牌丈夫在跟他爱，确实就能解释了。想到这里，程谨又羞又有点慌，“你当时、都、都没说……”

        陆涛了下他的手心，问：“好些了没有？”

        程谨连忙点，又巴巴地看着他，“你呢？”

        陆涛确认：“是我。”

        陆涛站起，松开握着他的手，将自己的衣摆撩了起来。古铜色的肌肤上绑着绷带，贴着纱布，大概是出自级医生之手，看起来就显得很完美。程谨看着那一，想伸手碰，却又不敢，最终只能小声问：“那么久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受伤了啊？还不能被酒刺激，结果你还喝酒，你拒绝我就好了呀。”

        程谨瞪了他一眼，又有些稀奇的样子，“原来你也会撒谎。”

        “辛苦她赶过来了，也、也难为她愿意过来。”

        程谨连忙摇，脸色羞得通红，“怎么会……我、我没有。”

        所以这个孩子……

        “哪里看不出来？还是能看出个轮廓的。”祖母将结果单还给他，不太客气地：“不过我希望他的智商能随小涛，别跟你一样。”

        程谨开始还不太明白，等理解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后，眼睛都瞪圆了，“什么？你？那天是、是你？”

        “没关系，只是合而已，没有什么危险。”陆涛一派轻描淡写的样子，好像早上经历的确实是一件小事一样。

        孩子是在日照星球旅游的时候怀上的，而且还是他差点出意外的那一天。

        但程谨很快就释然了，从生物学上来说，无论当时跟他的时候是主人格还是衍生人格，这个孩子都是陆涛的血脉。

        “嗯，我到了之后先让她回去。”

        程谨刚刚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等看清男人嘴角还残留的笑意时，才知并不是错觉。他呆呆地看着对方，好一会儿才：“你笑了？”

        程谨倒承认自己的智商不高，他心底也希望腹中的孩子能多像丈夫一点。不知为什么，现在看到孩子的影像，他才有了一种“我真的有宝宝了”的真实感，他认真地浏览检查单上别的结果，很多其实都不太看得懂，当看到“受孕日期”的结果时，他微微愣了愣。

        程谨有些虚，坐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他先是听到夜风响树叶发出的声音，然后才感觉到有人握着他的手。程谨眨了眨眼，面前光线黑暗，显然已经到了晚上，而病房里的灯光没有完全开启，所以他不太能看清握着他的手的人是谁。

        陆涛看着他，“你们不是和好了吗？”

        程谨像是小鹿受惊一般看着他，“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