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图书室的门,他回家给姥姥又上了香,回房间躺下,拿起手机定了八点的闹钟后才躺下。睡意很快来袭……
熟悉的军帐。
坐在矮几上的男人很快发现出现在角落里的他,倏的看向门帘,猛喝:“出去!”
他吓了一,是赶他走?听到帐帘掀动的声音,猜应是有人撩开帐帘正进来又被男人喝退了。
男人快步走了出去,很快又走回来。
“没事了,出来吧。”充满疲惫的声音。
他慢慢从角落里走出来,男人站在离他两尺远,看着他。
满脸憔悴不堪,胡子拉碴、眼睛布满红丝,右手臂缠着一圈厚厚的白纱带。双拳紧握到微颤。以往的的从容、沉着、清灵皆退散,只剩颓废不堪。
“你不愿意,我不碰你就是,这么多天不来,长得人畜无害、竟残忍至斯?”男人声音里隐忍着的悲忿无奈,生生把江洋呛着了。
他无意识的随口答:“我姥姥走了。办后事,守、守灵。”
男人面容顿生喜色,江洋瞪他,这人缺心眼吧?
男人拍了拍额,极快正色:“节哀,你也应该过来说一声,我随份礼金。”说完朝江洋迈了一步,江洋很快又退进角落里,下意识伸手一挡。
这么充满防备的动作,又把男人惹了,男人把江洋从角落里扯了出来,把江洋的衬衣扣子扯散了几个,白晃晃的又了出来。
男人瞬时眸色深幽。
江洋火了,对着男人又踢又推,“你干什么!你这混,我姥姥去世那晚你就、我刚守过七,你又想干什么?”
那晚他姥姥去世?男人放开他,“你从没说起这些?”
为要说这些?在梦里逃避的现实都来不及,还要在梦里叙说苦痛?疯了吧?
“你本不是陈刚那样的好友!陈刚会安我,会逗我开心……”他继续发踢打他。
“等等!陈刚是谁?”男人任他踢打,沉声问。
你衣衫不整出现在我床塌上,又有着逗你开心的什么陈刚?他抓着江洋的双臂沉声怒问:“陈刚是谁?为何逗你开心?”一血丝从男人手臂的白色纱带渗出来,越渗越多,血渍迅速扩大漫延。
“你这妖人,你若无意,为何衣衫不整微张着出现在我床榻上?为何频繁来我帐中?为何与我脉脉对视?你不是来投怀送抱?惹了撩了却出这付模样来,世上的理是你家养的?我无断袖癖被你撩成这生不生死不死,谁混?!”
一串话把江洋砸得晕转向,理解无能。
倏的发现男人手臂上白色纱带几乎被血染透了,男人顺着他的眼光瞥了一眼,愤愤然摔开了手,走到短塌边拎起件中衣,撕了条衣袖扯成布条。
江洋回过神来,我去?这男人把他当上门的狐狸妖男了?
见男人单手包扎得实在不利索,他走过去,扯过那衣袖布条,边帮他包扎边问:“你们有随军大夫的吧,你让大夫给你上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