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敢伤承谏弟子至此?
他直直望着叶忘奕离去的方向,终于确定自己并非在梦中。
叶忘奕呼一顿,实在不能怪他出片刻破绽,他坚守心、维护正,还要辅佐公仪弘懿执掌门派事务,捡到沈晏歌之后又心系弟子成长,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会情爱事,他也并无丝毫结伴侣的念。
他转望向后的叶忘奕,目光微滞。
沈晏歌双开合,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最后也只吐出沙哑的二字:“师尊……”
叶忘
看到倚在门派牌坊的血人,叶忘奕瞳孔骤缩,一瞬间几乎起了杀心。
沈晏歌在第三日的后半夜才醒来,发现自己呈入定坐式,后背源源不断有纯的力传来,将自己的四肢百骸浸得平复如初。
玄元宗每个弟子成年之时都需要独自下山除魔证,叶忘奕批予沈晏歌一桩不算困难的委派。
叶忘奕打断他的话,背着沈晏歌离开:“无需多言,我自有分寸。”
沈晏歌这一下山,便去了一月有余。
“醒来便好。是师尊不对,没有算到给你的下山委派会出异数。”
他在充满叶忘奕气息的卧榻上睡了一夜,从未在前世梦中出现过的人,这一晚却纠缠得他痛苦不堪。隔天起来,沈晏歌发觉枕巾微,他咬住腮肉,神色莫名。
他憋了半天,恼怒地吐出三个字:“……大不敬!”
会不吝力向他传渡真气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
他伸指抵在上,回味着方才师尊口中滋味,半晌出冷笑,心中有了主意。
叶忘奕轻一声,被迫吞咽下对方的津,接着微僵——沈晏歌竟将手覆上他的双之间,想要解下他的腰封,钻入那隐秘之地!
“不过,承谏,你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护心殿长老好心建议。
他初尝情事,面对的便是如此汹涌的情,有些不过气。只这须臾,沈晏歌的侵占遍了他口中每一寸角落,勾着他的巧取豪夺,让他齿间只剩他一个人的味。
他面上仿若全然忘记了前一天晚上对叶忘奕了什么,重新起了承谏长老门下最为人称的大弟子,在他脸上再也找不到任何来自前一世的端倪。
那晚沈晏歌对他的僭越之举早已被他抛之脑后,他大步上前将沈晏歌背起,不顾对方的血将自己纯白的衣衫染脏,步履匆匆往护心殿赶去。
子神智,薄刚有松动,一截柔顺势钻入他的口腔!
他前去向师尊表达昨夜不胜酒力的歉意,目光在扫过叶忘奕略略红的嘴角时,还是微不可查地深了深。
他回来时,门派上下都惊呆了,有弟子匆匆请了承谏长老过来。
上辈子不是嫌弃他魔血脉,想要和他恩断义绝、再不肯看他一眼吗?
他从未见过沈晏歌伤成这副模样!
叶忘奕推开沈晏歌起,忍不住用手背抹了抹,却无法去方才怪异的感。嘴角微微刺痛,估计是被咬破了。他呼微乱,惊疑不定地看着陷入沉睡的沈晏歌。那张脸如同初绽花,安静漂亮,实在无法想象对方居然能出那般咄咄之事。
也不再替沈晏歌盖被,更顾不上自己衣衫凌乱,大步甩袖离开。
不过是渡个真气,叶忘奕为何会如此疲惫?
见沈晏歌不记得昨晚之事,叶忘奕似是松了口气。理违反戒律门规之事,他铁面无私,一张嘴刻薄起来能将心理脆弱的门派弟子训哭;但若牵扯到靡靡之事,其中一人还是自己,他本毫无经验、无从开口。
他偏要将今世叶忘奕那云端、从未沾染情的子拉入淤泥,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
护心殿的长老替沈晏歌止住外伤,告诉叶忘奕:若夜夜替沈晏歌渡以真气,三日后便能痊愈;如果不渡真气,则需静养几月。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
他的师尊额角布满汗水,双泛白,看到弟子醒来,温和地对他笑了笑。
叶忘奕闭了闭眼,没有急着询问沈晏歌重伤至此的原因,而是说:“我乏了,你且回去,有任何问题,明日再叙。”
沈晏歌到底不是真正刚成年的自己,那纯的入梦诀在他如今的元神上仅作用了两息便被他自动化解,反倒替他冲散了酒力,让他恢复清明。
房间内转瞬寂静,只余闻院中传来的些许蛐鸣。
叶忘奕再也躺不住,掐诀打入沈晏歌内,沈晏歌眼前一黑,倒在叶忘奕上。
他虽竭力作出平静的样子,沈晏歌还是从他声音里听出一丝吃力。
他知他不能。
感受到叶忘奕的温度,沈晏歌朦胧中轻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