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有人能把车开到这份上!
离心力将他的压在座椅上,车厢中混杂着汽油和轮胎摩的焦臭。他的这本就虚弱,在车连番的旋转飘移中,他只感到有淤气顺着膛升到了口。
严景峯在半山腰的公路上终于将宋兴文停,后是连绵的警笛。沈晏歌却顾不上看宋兴文死灰般的脸色,挣扎着从车上下来,扶住公路上的栏杆:“呕——”
后来的警车押送着宋兴文离开,透过山,沈晏歌看到红蓝的光芒像一条溪般将须弥组的基地淹没。另一个方向,消防车和救护车在向着火光燃烧的地方疾驰。
这个晚上注定不会安宁。
宁东城要变天了。
片刻,沈晏歌感到肩膀一沉,一件带着温的外衣罩在了他的后背,接着他被人小心翼翼地圈在了怀里。
“沈晏歌。”背后的人在轻声唤他的名字。
沈晏歌听出了对方声音里的忐忑,他觉得好笑,事情都按照对方预料的发展了,足以证明对方作为卧底的优秀,严景峯还在担心什么呢?
他听到对方语速略快地向他解释着,“我不是故意向你隐瞒卧底份,但这件事知的人越多,就越危险。”
对方还补充了一句,“我和乌晓,什么也没有。”
沈晏歌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严景峯只是在担心自己,会对他的隐瞒感到不快。
他的手抓皱了膛衣服的布料。
那里面有点热,也有点涨。
奇怪的感觉。
他闭了闭眼,转过望向严景峯时,便又是寻常的那个沈晏歌了。他笑意盈盈地看着对方,说:“我很早就说过,先生是善,我便追随善;先生是恶,我便追随恶。”
严景峯像是松了一口气。
但沈晏歌的话还没说完,他反搂住严景峯,腰间朝对方了:“事情告一段落就让我个够,嗯?”
深夜的冷风中,严景峯的耳尖却一点点变得。
“……嗯。”他勾答。
沈晏歌从发出低笑,正待开口说句什么荤话,眼前像是断了电,刹那间一片漆黑,他的魂魄和再次失去了联系。
沈晏歌对这的耐心差不多到了底,天选之子上的枷锁已解,心再无保留地向他敞开,他随时可以收走严景峯的气运,离开这个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