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

        “我这张脸，可曾让你觉得面熟？”

        面熟？

        “叶大人――”

        静默良久，他才语气不满地轻声说：“左右是不会迟到的。”

        目光却落在一旁燃着炭火的炉子上。

        “这么晚才来？”

        等进了书房，却见凌云正在批奏折。他看得入神，并没意识到边多了一个人。

        周国国君！

        废妃幼子......

        他的意识渐渐涣散，临死前，听到那人声音温和，好似一个翩翩公子。

        几封折子横在炭火间，其上的文字已经斑驳，但还依稀可见。

        似乎迟疑了一瞬，叶舟才仰起，去寻凌云的眼。

        凌云锐地捕捉到细微的颤抖，习惯了执剑和握笔的右手与叶舟十指相扣，将他往怀里一拉。

        明日玉恒哥哥登基大典，他们先前已经讲好，自己要陪着他的。

        想到凌云竟然引狼入室，他忍不住想放声大笑，却无法再发出声音。

        叶舟走出大牢的时候，夜还很深。

        他面上分明还挂着柔和的笑，衣衫上却染尽了血，只能回自己的宅邸洗净一血污，而后进。

是你，不怕么？”

        凌云注视着叶舟，报复地不准这个小骗子看他。

        叶舟把埋在他颈窝，感受他的温度。

        他应该才沐浴过，还带着一丝水汽和淡香。

        而后，一吻封缄。

        “来恨我吧，凌修。”

        叶舟叹了口气，而后抬手。

        口传来剧烈的痛意，凌修低一看，一把匕首已经穿了他的心脏。

        边的狱卒继续动作，他口中被入稻草，一缕白绫已经覆上他的脖颈。

        他任由炭火将天大的秘密烧成灰，眸中是叶舟于黑暗之中也能感受到的情深。

        凌修死命挣扎，一双怨毒的眼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叶舟！

        他张口想说些什么，眼睛却在此刻被蒙住。

        叶舟不答，只给他一个稍冷的眼神，那人只觉一阵寒意，连忙领着众人离开。

        他的确见过这样一个人......

        周国......

        为什么他和周国的密谋会被叶帆知晓，他明白了！

        他缓缓走进牢笼，俯稍微靠近了他，见凌修仍不明就里，只能叹：“你果然蠢。”

        “这么晚还在批奏折？”叶舟从背后环住他，而后偏过，落下轻吻。

        一路上没人拦他。凌云数年前就下令，叶舟进殿，无需请示他，故而众人只作平常。

        凌修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等叶舟恶趣味地把灯油倒进砚台里，凌云落笔发现不对，才意识到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