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认识的人。他宁愿去俱乐花钱雇一个职业调教师。

        “为什么不行。我们两个试过啊。还算……还行啊。起码找我更安全。起码我很干净啊。”话说出口贺一航恨不得咬断自己的，什么叫我很干净，说得好像自己是路边站街的小姐，一天接了无数恩客一样。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和你保持1V1的关系。”

        佟柯上有淡淡的薰衣草香，肩膀下面的布料沾染着汗水，更下面是发的肤。佟柯很白，比他之前交往过的女朋友都要白。贺一航脱口而出，“我能不能吻你？”

        这句话炸的佟柯晕转向，吃惊地望着贺一航。贺一航低吻住他。

        说实话佟柯完全没有接吻的经验，他撞破过陆正阳吻他的女朋友，手还伸进人家的衣服里游走。两个人都很投入，陆正阳发现他之后也没有停下来，事后解释这是情难自禁，嘲笑佟柯是个小男，还开玩笑要不要为他传授经验，被佟柯拿卷纸砸回去了。

        相反的，贺一航看上去很有经验。他手掌捧住佟柯的脸颊，他的眼睛温柔的注视和佟柯，他的嘴温柔的抿住佟柯，尖敲开佟柯的牙齿，佟柯张开嘴，当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他没忍住轻轻呻，手慌乱的往边上一划，桌上的玻璃杯打碎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铁门被砰砰敲响了，陆正阳疑惑地在门口问，“佟柯？”

        两个人紧贴的立刻弹开，佟柯揪了一把纸巾嘴巴，高声，“没事。没什么事。”

        贺一航后退回安全的距离，有些苦闷。

        两个人眼神对视后就立刻移开，贺一航装作打量宿舍装扮的模样。两人间，比他们的六人间宿舍要好太多。整间屋子生活气息很重，同款的桌布，同款的水杯…好吧，碎了一个。

        陆正阳的钥匙没带出去。

        “你开门。”佟柯说完，就往浴室走去。

        佟柯走进浴室，关门上锁。靠在浴室门板上，抬就是洗漱镜子。镜子照出他迷惘困惑的模样。

        贺一航给陆正阳开门，陆正阳看了一眼地上碎的玻璃，下一秒视线回到贺一航上，紧追不放的目光似乎要瞅出什么端倪来。

        “干什么了？”陆正阳那手肘撞他，“你们还发生了什么？”

        陆正阳勾住贺一航的脖子，瞅着像哥两好，实际上力大的在嘞人，“小贺学弟，我可警告你，别欺负我家佟柯脾气好。”

        贺一航脸憋得通红，浴室的门咯吱一声开了，陆正阳立松开。

        “嗨？”

        “恩？”

        “玻璃碎了。”

        “恩。不小心碰到了。”陆正阳把贺一航往前推，“去。”

        贺一航老老实实的去拿畚斗和扫帚，他经过佟柯时，佟柯立往边上凑。陆正阳走过去，“隔说晚上煮火锅，等下要吃什么？”

        “都可以。”

        20

        大学城依山而建，双城的学生时不时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佟柯还在睡就被陆正阳叫起来了，迷迷糊糊地摸了眼镜起来。床帘已经被掀了一角，陆正阳陆陆续续的往上丢衣服，自己也在套衣服。

        “看日出去。走走走。”

        “怎么这么突然？”

        “说走就走呗。”

        从山下爬到半山腰，被清晨的山风一下，佟柯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他原本还有一件外套的，现在正装在任劳任怨的贺一航的背包里。法学院的男生差不多集出动，从本科生到博士生，轰轰烈烈。

        陆正阳的热恋期女友发着嗲和陆正阳秀恩爱，被佟柯拿着水瓶子砸走。于是贺一航光明正大地黏上了佟柯。美名曰，赔罪歉顺便培养感情。

        他们脱离了大队，眼看着太阳就要升起来了，贺一航也乐得享受两人时光，在山腰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哼哧哼哧地把佟柯请过去了。佟柯坐在大石上，上面的泥土已经被贺一航拍干净了。贺一航还殷勤的倒了杯温水过去。

        佟柯蹬，看自己的影在阳光的照下延伸出去的长度，欣赏够了又折起，“真搞不懂你想干嘛。”

        贺一航眨眨眼睛，“追你啊。”

        佟柯当没有听到的扭看太阳，东边的天空逐渐变白，慢慢的变金。旭日折出夺目的光彩，一条条的光线往边上延伸。以前一直以为阳光就是刺目的金色，这一瞬间却看到七彩的光芒。赤橙黄绿蓝靛紫，每一种颜色都迸发出来。如此的强烈，叫人移不开眼。

        佟柯看日出，贺一航看佟柯，在他眼里，吃惊的微张着的佟柯要比太阳好看太多。侧脸好看，形好看，连早上太匆忙而没梳过的那几乱翘的蠢看上去也格外得好看。特别的感，sexy。

        纸杯里的水晃了一下，波光潋滟。日出不过一瞬间，很快就一跃而上。佟柯收回目光，推了一下眼镜，小声，“可是我们之前本就不认识。”

        这四下随时可能有人冒出来，贺一航就站在他边，佯装看风景的模样。苍茫的大树，沾满泥渍的石，一个深一个浅的脚印，低空掠过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