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寝里的灯又点上了,夏希能更清楚的看到他的少年夫君,等没了旁人,夏希才渐渐回神,也将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太过惊讶,以至于连敬语都忘了用了。
他也不想那样。
脸渐渐因为呼不畅而发热,耳朵也嗡嗡的,脚趾都在抓紧,夏希不想掀开被子,他甚至希望自己能这样昏迷过去,就算是长睡不醒也好……脑充血的感觉并不好受,被子确实太厚了,让他难以呼,夏希上开始冒汗,他模模糊糊的想,他会不会这样被闷死。
初岚为什么会来这里?
不要想初岚,要习惯这种感受,他是王后,既嫁了帝王,便要比一般人都要豁达,绝不能生出妒忌的心思。更何况,他大概率是不能给初岚带来子嗣的,所以他不能那么自私。
被子太厚,将一切都遮掩住,也把新鲜的空气阻绝在外面,夏希很快就觉得呼沉闷起来,虽然不至于窒息,但还是有些难受的。可他却一点也不想掀开被子,这种难受的感觉能让他不再胡思乱想,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听到“侍寝”这两个字,夏希的心快了起来,他坐了起来,小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替您更衣……”帝王的兴致是不能被拒绝的,虽然夏希压儿就不想拒绝,他甚至还有些狂喜,为自己去神庙前能再跟初岚亲近一次。他说着要从被窝里爬出来,初岚却按住了他,不许他动,自己叫人抬了热水进内寝,试了水的温度,才将夏希从被窝里抱出来,除掉他上汗的衣服,又将他的长发挽了,再他放进了浴桶里面。
灌满热水的脬在里面,将冷被窝焐热,现在就连他的脚边都还躺着一个水袋。
si m i s h u wu. c o m
他几乎是本能的大口大口呼,脯也在急速的起伏着,上一凉,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冒了一的汗,将底衣都弄的半了。夏希缓缓睁开眼,就感觉到有个人影在靠近,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气急败坏的低吼:“你在什么蠢事?要把自己闷死吗?”
初岚显然还在生气,眉峰都拧紧了,用凌厉的眼神瞪着他。夏希却没觉得害怕,他此刻满心满眼都充满了对这个男人的渴望,而他的到来,也暂时将他从痛楚中拯救了出来,以至于夏希本忘了掩饰自己。他眼睛里的爱恋藏不住,满溢了出来,他甚至还主动的凑过去往初岚的嘴上亲了一下,叹息:“我好想你……”他抓了初岚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口,“想的这里都疼了。”
这个浴桶是初岚特意叫人打造的,比普通浴桶要大了一倍有余,足以让两个人在里面肆意。他抬起长跨了进来,看夏希还贴在另一边呆呆的看着自己,羞恼:“不愿意我来找你?”
夏希任他替自己这一切,他实在太过惊讶,以至于中途一直用乌黑的大眼睛盯着初岚,像个木偶娃娃一样,不仅没有拒绝,就连反应都没有。直到等初岚也将自己脱了个干净后,他才回了神,脸色顿时红了,却乖巧的往后退了退,留出一大半的空间来。
夏希有些懵,内寝里的蜡烛被他灭了,但外面还点着许多盏烛火,灯光能透进来一些,便让他能看清楚面前出现的人是谁。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思绪都有些迷离了,上的被子却陡然一空,一新鲜空气铺天盖地的袭来,将夏希拯救回现实世界里。
夏希神智有些错乱,他呆呆的看着初岚,初岚却朝外吼:“来人!”等兰朵儿进来了,他怒:“为什么给他铺这么厚的被子?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初岚将被子盖在他上,怒瞪着他,“你刚刚在什么?”
“不、不是……”在夏朝里,皇后贵妃自尽是重罪,是会被写进史书里面谴责的,死后也不会大葬,蛮族的规矩虽然不同,但夏希也不会那样。
夏希胡乱摇,纤瘦的主动的靠了过来,初岚伸手一握他的腰,他便坐在了他的少年夫君的上。夏希的脸色红,眼神清澈,嘴红红的,带着一无辜感,又透着一诱惑感。初岚一见他这模样,连日来的恼怒就散了一大半,但又被新的一恼怒和后怕占据了,“刚刚在什么?盖那么厚的被子,脸都憋红了,是要闷死自己?”
夏希慌乱了起来,无措的:“我、我没什么……您为什么会来?今夜、今夜不是……”初岚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不善的:“怎么?我要找谁侍寝也要经过你的安排?”
兰朵儿不敢多言语,只低着一副知错的样子。初岚吼了一声,心底的那急怒才稍稍散了一点,“掌灯,然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