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见到裴文远，是林助理把喝醉的他送上门来，让宋昀好好照顾。裴文远的酒品不错，喝醉了也只是两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整个服装事业的人连轴转地加班，宋昀却从那天起被禁止出入公司，回到了他的鸟笼里。

        加长宾利停在一家洲际酒店门口，林助理在前台拿到一张房卡递给宋昀，让他自己上去。

        裴文远挂掉电话，回看见宋昀坐在床边，眸中满是担忧。

        男人在他的上嗅闻，动作迟缓，大手肆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直把宋昀得衣衫凌乱，不适地皱着眉偏到一边。

        “裴总，宋先生说想见您一面……嗯，好的，那我现在带他过来。”

        宋昀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翌日晚上，他正在书房里看书，王嫂带着林助理进来，让他换衣服出门。

        坐上车时，刚才停滞的恐惧如水般向他扑过来，他不知要去面对谁，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下一位客人会帮助侄女入学吗？他会不会有什么古怪的癖好？裴先生为什么要把自己送出去？

        “我为什么要劝你？”裴父像是取得了什么胜利一般，兴致盎然地反驳他，“我早说过，你只要守着家业，踏踏实实干就行。裴家主导食品业这么多年，你忽然拿着大笔钱去投资奢侈品，那些老伙计私底下不知找我谈过多少次。如今吃吃亏也好，现在把手里的东西抛出去，还不至于亏得太惨。”

        宋昀对这个地方有点没来由地抵，他坐上电梯，忐忑地来到22层，一间间找着房间号。抬手敲门前，他低看了看自己，深呼出一口气。

        “是去见裴先生吗？”

        林助理想了想，：“我帮你打吧。”

        “先生要早点休息吗？”宋昀话音刚落，就被裴文远打横抱起来，笔直走向大床。他感觉得到男人的急切，安地抚摸着他的脑后，张开嘴回应他的吻。

        裴文远看着他的表情，忽然清醒了一些，起往浴室走去。水声哗啦啦地响，宋昀担心他不清醒，拿着浴巾守在门口，倾听里面的动静。还好裴文远很快就洗完澡，披着浴袍走出来，接过宋昀的浴巾拭发。

划到他的耳朵和脸颊，勾起一阵意。

        宋昀心里一紧：“是、是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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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昀失魂落魄地跟着林助理出门，除了自己的份证件和存收入的那张银行卡，他没有带任何东西，一件衣服和一手机都没有。那些都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裴文远紧握着手机，表情像是要吃人：“你给我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嗯。”裴父随意答了一声，“你那边还是晚上，多的我就不说了。肖家那孩子看上的人，你要想留着也无妨，肖将军也只当他是在玩儿。我去帮你说说，不给就不给了。”

        林助理解释：“您的另一位客人已经和裴先生在云台协商过了。至于需要您签署的合约，后续会补上。”

        “不。”饶是林助理理过再多裴文远的情人，此刻也感觉到有几分难以启齿，“宋先生，是要去您的另一位客人那里。”

        他们就维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度过了一下午，裴文远一直在工作，还打了好几个电话，宋昀懒懒地趴在他上没事儿干，倒真的睡着了很久。

        他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的名字，冷着脸接起电话：“如果您是来劝我的，大可不必。”

        两人的纠缠在一起，直到被扔在靠背椅上的手机响起，锲而不舍地扰了他们得有五分钟，裴文远才终于暂时放开宋昀，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宋昀睁大眼，脑子混乱了：“这不对，我当时签了和裴先生一年的合约，这一年都只用服务他一个人。如果要临时终止或者续约，需要去云台协商。”

        “你好好睡吧。”他拿起外套，兴致全无地离开了公寓。

        门敲了好几次，才有一个媚的女声由远及近而来：“客房服务吗？稍微等一下……哈哈，裴总别这样……”

        “林助理。”他声音颤抖，朝对方伸出手，“我想见裴先生一面，可不可以让我给他打个电话，一个电话就好。”

        林助理静默几秒，说：“不是的。”

        宋昀帮他把西服脱掉，抱不动人，只好拿热巾帮他了，到脖颈时，他闻到一很重的酒味，不适地皱了皱眉，下一秒就被翻了个的裴文远压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