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置入橱柜。
进门的段霁月领他到曾经父亲的房间,解释说因为空间太小,最好分房睡觉。接着从柜子里托出新买不久的床上用品压缩套装,一同合力铺好。
解决完一切后的段霁月问他要不要先去洗澡,但对方靠在床上说想要休息一会儿,于是她先进了浴室,在洗过的基础上草草清理了一下。
无事可的阿威亚戟感到乏累,在抱怨是否是孕期所致,但这才怀孕多久,想必是心理作用。抬环顾四周,这里拥挤得令他觉得需要蜷缩着睡觉,虽然伸直全又刚刚好。再看整间住房,什么也没有,没有书,没有投屏电视也没有健房……他或许会觉得非常无聊,应该拿什么打发时间?想到段霁月的父亲容易被人骗财,恐怕也有太过无事可的缘故。
阿威亚戟抬手看了看机械臂,回忆起段霁月跟他说有急事可以用左手贴脸的方法喊她的名字。出于无聊与好奇心的驱使,嗯,或许还有些捉弄她的心思,他尝试了一下。果然浴室里段霁月的终端炸响,她穿上内衣匆匆跑出来,看到对方后就听见他忍不住呵呵直笑,像个把自己当笨的混长辈。拜托。
“你今天一直很烦闷,这不像你。”他说,“开心一点。”但他自己心情很好吗?不一定,毕竟除了确定怀孕之外他一无所有,每日为明天担忧,厌恶习惯了这一切的自己……
段霁月用鼻音吐出一声轻笑,告诉他已经可以去浴室。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床桌子和一扇窗……全是熟悉的摆放位置,连空气里的味都毫无变化,能让人想起些过去。那扇窗还在原,悬在床旁,小如一口深井,只见得到被云烟遮瞒的一碗天。段霁月已经不能习惯,她盯着这里,试图在多年后继续进行和解。
阿威亚戟净自己穿好衣,从浴室出来探了一眼对方的房间。
房门无所谓的开着,段霁月靠在床伸着脖子从那一小破窗望天,房间同样很小,放置的东西犹如被匪徒洗劫过那样干净,不禁让他怀疑这一切是否值得。
他首先喊了声对方的名字,得到注意后走了进去:“今天发生了什么?”
段霁月看他坐上床,准备告知关于明掣死讯之后的种种,杀害他的凶手和项尘的那通电话……但徒增烦恼对孕夫不利,于是只说了交接顺利的好消息。
“那很好。”他说。
“看这个。”段霁月转移了话题,指着墙上那扇窗,让阿威亚戟也看见。
“二十岁之前我都睡在这里,现在想想也就六年之前的事。”
“这窗有跟没有一样……那时候坐井观天的样子有够丢人的。”
对方听到她讪笑一下,推心置腹的剖析自己的前半生。那个逃出过这个星球之前,尚未见过他的段霁月。年轻、倔强、莽撞、不谙世事,虽然现在也很倔强。
于是他尝试安:“有些事无法改变,也不用太过勉强。”至少现在没有那么惨烈。未来也会比现在更好,或许。
“先听我说。”
阿威亚戟安静下来。
“直到六年前在你的空间站见到宇宙之后……”她重新回忆起作为囚徒躺在那张偌大的落地窗前,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里的全――角斗场、钱、名叫城郭的黑社会组织、母亲、父亲、等着自己回去的娜……毫无用。面对宇宙,自己简直跟白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