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动了动，像收了翅膀的鸟，向步重华的怀里依偎过去。

        为了有朝一日能真正自由地飞走。

        步重华轻声问：“在想什么？”

        “去吧。”江停往他后一示意：“步重华等你呢。”

        在吴雩走入机舱的时候，有一团谁也看不见的白光从他的肩无声地脱离出来，在阳光之下展开双翅，化作飞鸟，在步重华的注视下轻快地拍打着翅膀飞向了天空。

        fin.

        “要不是职业限制，你这肤真适合绣花。”吴雩笑。

        吴雩在他的怀里闭上眼，微不可闻地梦呓般：

        “……比如这个。”

        “所以你只适合纹个临时的。”

        “我在想，我好像已经停下来很久了。”

        后来江停有一次仔细打量他半晌，微妙地感觉他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吴雩听出他的意思，了口气，伸手安地拍了拍他的肩。

        ・

        吴雩笑了笑：“不用谢。”

        步重华有些意外，然后把他严严实实地裹在自己怀里，仿佛一个安全而温的堡垒。

        江停问他：“你的纹是不是没了？”

        江停没说出口，只是一起游玩的时候默默地观察吴雩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常在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呼之出，但江停意外地迟迟没能抓住。

        为了逃避。为了灭口。

        “不告诉你。”吴雩吐了吐。

        吴雩登时一愣：“你偷看我洗澡？”

        吴雩的指尖一动，是步重华的手覆了过来。

        江停半晌抬起，说：“谢谢。”

        “但是纹可疼了，补墨就是重纹一下。”他不怀好意地抓着步重华饱满的肌，掌心撵着凸起的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摆着腰，偶尔蹭过前列，子就微不可见地轻轻抖一下。他用力抓两把，松开手，看着步重华的前留下大片红色手印儿：“你看，你这抓一下就留印儿的，纹了之后那要是恢复不好，一片黑一片红的就不好看了。”

        擅自给领导纹半永久的后果就是吴雩嘴里的半加班费被当场夺走，然后被掀翻了又多加了起码两烟的班。临睡前吴雩趴在步重华上发呆，时不时摸一摸后颈上的羽尖，想想上一次摸它的时候还是为了……

        向着光明与自由。

        “你适合纹个什么……”

        吴雩嘴，俯下来，张嘴在步重华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直到他再翻出解行的照片，仔细看了半晌，突然如一雪光闪过，他刹那间明了了在吴雩上发生了什么。

        江停也是一愣，顿时失笑。

        ・

        他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地摆起腰来，在淡白的轻烟里打量步重华的肉。燃着火星的香烟垂下，在距离肌肤不到五厘米的空中游弋比划，最近的时候步重华的尖都能感受到意。

        吴雩在临上飞机前实在没忍住，问江停你这两天老盯着我看干嘛，严队快把我瞪成筛子了。

        “谁要偷看你洗澡。”江停顿了顿，把撇到一边：“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种……有什么不在了的感觉。”

        ”……我已经不用再飞了。“

        那力之大让步重华瞬间皱起了眉：“嘶――！”

        吴雩满意的把自己的口水抹掉：“韩式半永久，一口你就有。……哎呀。”

        在想北风中的，南枝上的巢。在想那段如惊弓之鸟一样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解行的影子不见了。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吴雩施施然松了口，离开的时候口涎甚至拉出了一条丝线。一个带着口水的吻痕带牙印儿嚣张地烙在步重华脖子上，起码一周都不可能完全消下去。

        步重华若有所思地被他拉着转过往里走。然而霎那间他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不由得回看了一眼。

腰。

        吴雩点点，转就看到步重华站在登机口，正遥遥地看着他。的姿和俊美的相貌让他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出众，隔着一段距离吴雩都能感受到那目光的温度的他心加速。于是他三两步小跑过去，向步重华伸出手，被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