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沉默了五秒，慢吞吞：“是不太好吃，我怎么吃怎么觉着一子狗粮味儿――可能这山楂不太新鲜吧。”

        吴雩忙不迭地：“我也去！”

        吴雩：“……”

        步重华随意一指：“一串山楂一串山楂草莓的再来一扇儿山药球，你要吃啥味儿的自己挑，回来给你报销。”

        小谢一点：“好嘞。”

        步重华脸上浮出些不甚明显的笑意。

        他把手放下来，老老实实地：“对不起。”

        吴雩想了想，扭瞅他，半晌问：“你没生气？”

        步重华叹了口气：“要不我跟隔商量一下给他调经侦那边儿？”

        “不用。”吴雩一摇，“我没事儿了已经。”

        俩人你一颗我一颗地在进车库之前把一串糖葫芦分着吃完了，步重华全程只张嘴，吴雩都拿牙尖给他叼到上了再去喂。吴雩手上就剩了一扇山药球，吴雩数了数，扯了三支下来准备递给小谢，却不料看到小谢举着还剩一半的冰糖葫芦看着他。

        有事儿没事儿一时半会儿也是看不出来的。步重华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孩儿已经左手拿着三串颗粒饱满色泽金亮的冰糖葫芦、右手着一扇糖风能呼死人的山药球跑回来了。吴雩接了那扇山药球，又接了一串山楂，都在右手，左手再把山楂草莓接了，下意识地一挥手，糖风差点甩到小谢脸上：“谢了。”

就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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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雩：“……咋了这幅表情，冰糖葫芦不好吃啊？不好吃你早说啊我这两串都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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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雩：“……”

        吴雩：“……”

        冰糖熬得金黄油亮，裹着一颗颗红果子格外诱人，在华北凛冽的风里它就是最靓丽的一风景线。吴雩一口咬了一大片糖风下来，仰着脖子一下一下叼进嘴里，熬得好的冰糖甩出来的糖风爽脆不粘，粘在嘴角的碎糖亮晶晶得跟碎冰似的。吴雩把嘴角的糖碎进去，咂咂嘴，拿牙尖把第一颗山楂小心地拧了拧；感觉松了，就往步重华嘴边一递：“――哝。”

        小谢：“哎我在！”

        步重华腮帮子也鼓起来一块，闻言点点，糊：“确实不错。”

        步重华停稳了车，这才说：“咱家小区门前这条前后一个路口都禁止掉。你脑子被糖墩儿住了吧。”

        吴雩看着小孩儿冲着那一三轮车的亮晶晶红艳艳的糖墩儿一招手，小步跑了过去，车里没了外人气氛顿时微妙了起来。他伸着脖子瞅着，咽了口口水，小声说：“凶什么嘛，我不要面子的。”

        步重华张嘴咬住，吴雩手腕一收，四平八稳地把签子抽了回来，美滋滋地吃第一颗山楂下面的草莓。草莓汁水丰满、冰凉微酸，糖衣爽脆甜蜜，嚼在嘴里满口生津，舒服得吴雩一个激灵：“嗯！好吃！小谢你这挑的有一手啊！”

        步重华：“没让你去。”

        步重华瞅了眼后视镜：“谢邢。”

        小谢眼瞅着吴雩肉眼可见的一僵，随后打开一条的副驾驶的门在一声悻悻的闷响中又关上了。

        步重华反问他：“我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