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升阳咬咬嘴，低声开口，“爹地，我回来了……”

        元老爷还是保持刚才的坐姿，脸上看不出喜怒，慢慢着雪茄。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芝加哥的夜景，有种俯视众生的感觉。

        升阳了干涩的嘴，“我知，这次闯的祸，给您添满烦了……您为我一定动用了很多关系，花了很多钱……”

        元老爷看着升阳过的嘴，微微眯了眯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在国内买50辆二手车专门碰瓷违法的人！你是交警吗？还是上帝？那件事还没完，又跑到泰国大皇里开枪行凶！你还知‘危险’两个字怎么写吗？”

        升阳知元老爷很生气，这事要是让俞爸俞妈知，非得拿带抽她。她自知理亏，低下说：“爹地，我错了……”

        元老爷不知什么时候走近升阳，与她面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错在哪？”

        升阳倏然发现，元老爷的声音就在，突来的压迫感让她不上气，“我……我……”

        元老爷用手住升阳的下巴，目光中的平静，隐藏着盛怒。

        升阳不禁咽口唾沫，“我不该惹这么大的祸，让你为我花那么多钱……”

        元老爷气得真想将她碎，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所有的担心、焦虑、气愤都化作将她摧毁的力量，他俯吻住她的嘴，带着暴戾的气息。

        升阳忽的睁大眼睛，他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亲她？虽然前两次自己莫名其妙吻了他，但也没到吻的程度啊！他竟然趁自己不备，撬开她的齿，直抵她的口腔。

        升阳一急，奋力推开元老爷，眼里出惊恐，“你干什么？”她步步后退，“我知我错了，你别……”

        元老爷步步紧，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最终将女儿困在墙与双臂之间。元老爷的眼睛里仿佛出了火，与他一贯儒雅温和的形象大相径庭，“你开车撞别人，万一发生车祸，怎么办？你跟着去泰国斗法，万一被反噬怎么办？还敢用枪支？当时你被弹击中怎么办？你想过没有？你已经成年了，为什么事从不计后果？”

        升阳嗫嚅着，“不是您说的，想改变还是臣服这个世界，就看我的选择。我现在选择去改变……”

        “选择改变就是以犯险吗？这个世界的真相还包括对自己的认知！你本弱小到连自保能力都没有，谈什么改变？”

        “我们不是全而退了吗？”

        元老爷心里的小火苗“噌噌”烧得更旺，“那是侥幸！”

        升阳作死地说：“那是命……”

        元老爷忍无可忍，这个小东西实在不知天高地厚，上一次在瑞士练功走火差点送命，那时的彻骨痛苦还历历在目，这才多久她又开始作死。元老爷再次狠狠吻住升阳，掠夺她口腔里的空气，抵她的。

        升阳脑子一懵，奋力去推上的人。但是元老爷将她的双手牢牢禁锢在墙上，与她手心贴着手心，十指相扣。

        成熟男人的气息侵入升阳的各个感官，男士香水混合着雪茄的味，清爽的洗发水的味，元老爷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