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也搞不清楚了。
说起他想的事情,他的眼里总是熠熠生辉。
谢渝从浴室一出来就看到了傅宁榕。
从小到大,他们两个人独的时间只会多不会少。
也有人这样问她。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意外?
行李箱里倒是有洗了干净、一次也没穿过的,但那毕竟是贴的、那么私密的东西,假如她穿过之后还给自己了,东西还要怎么理?
一腔热血、果断无畏。
当时都是坦然的、轻松的、也没什么觉得不妥的,然而现在每每靠近时心脏震颤,连目光都有点晕眩,才终于觉察出到底有多么不对劲。
质沙发凹下去一块,碎发耷拉在额前,谢渝再次从浴室出来,发梢也带了点意,他帮傅宁榕拉了拉刚才盖在她上的小毯子之后,才又在她边静静端详着她。
夜晚漆黑如明月星河。
值得吗?
不敢接着再往下想了。
包裹过她的……
这样的时刻总是让她忍不住回想起很多。
谢渝无数次构想过自己和傅宁榕的关系,又或者他们之间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
刚从浴室出来的谢渝又回去冲了遍冷水澡。
就像谢渝那样。
是要仅仅止步于青梅竹的关系,还是要往前再一步发展,他对傅宁榕的不舍、看到她和别人相时候的烦躁,到底是占有在作祟,还是真的离不开?
思绪抽离,眸光深沉,目光再次转到傅宁榕上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在她上摩挲很久了。
谢渝在浴室里待的有点久,全上下都仔细清洗好了,私底下了很多功夫,甚至还了阿榕很喜欢的那款香水。
但她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用值不值得来衡量,不后悔就好了。
天空繁星闪烁。
傅宁榕的行李是真的丢了吗?
那个时候的谢渝很好懂。
其实是难以抽、陷得更深的是自己。
再拿回来,将他包裹住?
有自己坚定的目标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可现在谢渝到底在想什么呢?
反反复复地推翻再建立,焦躁、无措、辗转反侧,经过太多次论证、在心里确认过无数次之后,他终于无比清楚地认识到,那种别别扭扭叫嫉妒,这种患得患失源于喜欢。
什么事都会写在脸上。
完全没能抵挡住这种发散的思维。
脸颊顿时浮上粉意。
之所以绕在一起纠缠了那么多年,只留他自己在这段感情里彷徨无措,是因为从来都不是她需要自己,而是自己太依赖她。
那段时间太过纯粹,从清晨到日落,两个人整天都待在一起,她不知自己放弃现有的生活、放弃轻松稳定的工作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尽她用抱枕稍微遮着,可白衬衫往上卷了一点,白还是映入谢渝的眼帘。
耳朵也微微发。
虽然她还在沙发上,但是手随意搭在侧,双眼轻阖,已经睡着了。她睡着的样子格外安静,这个时候她不会提什么别的男人,更没什么防备,静谧到她的世界里只能容纳下自己。
说是不怀念之前和谢渝一起创业的日子是不可能的。
当然不是。
这一瞬间谢渝想了很多,如果阿榕还需要更多,比如一些贴衣物,那他应该给还是不给?
当然是谢渝故意的,把自己的衣服给傅宁榕也是他故意的。
关系和立场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