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过有个女子抗住了三日春的药效,那也是因为三日春被中断过一日,所以反应没有完全入骨血的三日春药效大而已。
“多少?”景望陈恳地问。
“不是三钱,是三两。”小二的眼神赤地黏在桑芜上。
看起来温顺无害的气质,在出剑之后变得尤为凉薄疏离,望着小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从尸山血海中踏过的气势哪里是那么好掩盖的。
景望在踏入房间后就关上门窗,将桑芜抵在桌沿舐着她的角。
景望从怀中再掏出一钱银子放在柜桌上,又被小二嬉笑着收走。
“哼。”桑芜闷闷地又哼了一声。
“一间上房。”
乱世里,客栈涨价也是常事。
桑芜听懂他言语中的暗示,羞得不知该说什么。
小二着的汗,可真是个怪人,剑之后好似不是一个人一样。
他瞅着少年小白脸的面向,和他怀中搂着的妇人装扮的女子,猜度着他是拐了别人家的小娘子出来晃的富家公子哥儿。
桑芜拗不过他,轻哼一声,心中憋着一口气,吃了两口糕点就不肯再吃,先睡下了。
小二用手指比了个三。
他疯狂吞咽着口水,有点想现在就将少女吞吃入腹,指尖因为兴奋战栗着,不知该落在哪。
这小妇人,脸稍微逊色了些,段可是极品,腰肢袅娜,媚态横生,偏生那双眼睛又是极为清亮透底的,又纯又,难怪这般俊俏的公子哥肯舍了家中父母同她私奔至此。
“没有。”桑芜蹭着景望的肩背。
“带路。”景望收起剑,同他说。
没有光亮的前路,该何去何从?
他本想着,就算他死了,阿芜也能好好地活下去,如今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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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吗?”景望松开对她的桎梏。
桑芜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景望宽阔的脊背上,他将她用毯包裹起来捆缚着他的肩背。
小二知自己这是碰到茬了,有眼无珠,他在心中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堆着笑同景望赔罪。
点和水递给她,“没有条件换衣袍,阿芜先忍忍,等我们快到集镇的时候再换。”
他来之前早就听说过代郡县暴乱的事情,因而对县城破败凋敝的景象见怪不怪。
“等一会也没关系的。”桑芜郝然,弄得好像她有多急色一般。
锁骨纤细,椒翘,腰肢柔韧,双笔直……
客栈的浴桶很大,他提着热水上楼,推门就见桑芜半解衣衫,坐在床沿等着他。
“阿芜。”他试探地问了一句。
“哼。”桑芜生着闷气。
桑芜摇,摸着他下颌上的青茬,他背着她日夜兼程都不嫌累,她累什么。
景望背着她,爬过悬崖峭,走过浅水溪,终于赶在距离三日还有两个时辰的时候,赶到代郡县县城。
景望无奈地看着桑芜,他的小公主真可爱,难他看起来就那么像是会着别人的人么?
“是不是绑着不舒服?”景望再次问,步履如飞地往前走着。
他找了一干净的客栈,掏出怀中的碎银放在柜面。
他要在三日内赶完五日的行程,三日春并不是什么好惹的春药。
景望被三日春折磨得脑袋抽疼,进一步是无底深涧,退一步是万丈深渊。
桑芜看着景望一脸好骗的模样和小二的诈咬牙切齿,凑在景望的耳边说。
“等不了。”景望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下楼去热水。
“郎君这点银钱可能不够。”小二嬉笑着将碎银收进怀中,打量着景望。
“有眼不识泰山,侠客恕罪,侠客恕罪。”他告饶。
这个时候能在县城中穿得这么干净面的,不是有些银钱,就是有些本事的。
“你睡吧。”桑芜心疼地看着他眼底的青黑。
“先沐浴。”他将桑芜的衣衫褪下,饶是已经见过两次,依旧让他心加速。
景望瞅见小二的眼神,直接抽出剑,将剑尖抵在小二的咙口,目光寒凉地看着他。
景望无奈地抚着她的脸颊和眼底的疲惫,坐在她边守夜。
他将景望和桑芜带到天字房门口,又去厨房给他们烧热水。他将巾搭在肩膀上,摇晃脑得表示自己实在是懂事。
天还没有完全亮,蓝中带灰的天幕笼罩在密林之上,月白的光线在密林中艰难地向着生灵传达着讯息。
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就是被当成小娃娃被绑在后么?她就是阿望的大娃娃,以后还要给阿望生小娃娃。
景望摸不着脑,公主怎么又哼了,是他哪里惹公主不高兴了吗?
“别听他的,他就想诈你的钱袋,将你的剑砸他脸上。”
她愣怔好久才品出不对味来,住在公主府的时候,偶尔会上街逛逛,看到那些带着孩子劳作的妇人就是这样将小孩捆在后。
“现在还不能睡,”景望盯着她柔的双,“有要事得办。”